双睛看着,你不能倒去,师兄,你不能……”
徐谨礼神温和:“人总是要死的,惟,我这个位迟早是你的。”
这话他百年前开始,每隔十年都要和杜惟说一次,每说一次他们就会吵一次:“我不要,我不稀罕什么掌门之位!行了,别说了,明天开始我去找找有没有法能延长你的阳寿,别的都不谈了。我走了,你休息吧。”
说完杜惟就气冲冲地走了,每次他们谈及这个问题,杜惟的脸总是不太好看。徐谨礼知师弟待他如兄长,也说不太重的话来,只能等他慢慢接受。
夜间,小赤狐蜷缩在徐谨礼枕边休息,骤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它连忙睁开睛朝男人看去,男人额冒着细汗,手捂着嘴在咳嗽,直到咳得受不了撑起到床边猝然吐一血,捂着咙大着气。
它不懂他怎么了,只觉得他看上去好难受,来回在他腰间走来走去,想用爪挠他问他怎么了。
男人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平复好呼之后,把它抱在膝上看了看,虚弱地笑说:“担心我?”
它想说是的,但是说了他也听不懂,凡人不够聪明,听不懂狐狸怎么说话。于是它够着去了他嘴角的血丝,仰抬起一只爪看着他,呜咽着去抓他如瀑般的乌发。
徐谨礼念诀理完血迹,握住了小狐狸的前爪:“好了,别闹。怪我把你吵醒了,继续睡吧。”
它能看见男人的冷汗不止,听见他连呼中都带着痛楚,想问他那你怎么办?你这样睡得着吗?
男人蹙眉躺,无法回应它。因为它是只不会说人话的小狐狸,所以它只能陪在他边着急,或者耷拉耳朵选择看着他保持沉默。
第二天早上,徐谨礼是被小狐狸的爪踩醒的,一踩在他的膛上,还时不时贴在他心听听,像是在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心。
他朝那小赤狐看了看,明知它不懂还和它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很奇怪是不是?那里没有声音,因为我早就死了,生生当鬼多了一百年的气而已……”
他以为它听不懂,但是它能听懂,它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心他还能活着,而且活得并不开心还活了那么久……
徐谨礼起,习惯先去沐浴,随后要准备闭关一事。
不知这小狐狸要多久才能修成人形,在他死前,能不能看得见。
他一直走到蕖仙池,发现脚边那只小赤狐跟着他,皱眉挥手布开结界将它拦在外面。
这是他沐浴的时候必的一件事,曾有弟误这蕖仙池之后,徐谨礼就再也没将此开放过。
徐谨礼自顾自褪去衣袍,灵池后发现那小狐狸就扒在结界外,锲而不舍地用爪一直挠。他倒是不担心它能来,只是有些太吵,尤其爪尖利的划动声,令他太阳旁的青筋突。
直到徐谨礼实在受不了,给结界开了个豁,把它放了来。
狐狸怕,也不会主动到池里,也多就在岸上转一转,来就来吧,倒也无所谓。
徐谨礼是这么想的没错,然后他就看见那小赤狐骤然起,一朝他面前的那块空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