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
“我喜和他说话。”
她顿了,“你知的……我那时候甚至希望季山不会眨,让他的脸永远定格在,我撞到他,抬歉而他微微低的瞬间——那个角度的是永恒的。”
“可是他会动,声带会发声,大脑会思考却总是让我觉得无趣,不如一尊雕塑,让他永远保持十七岁的,让我沉默地凝视,然后不停地画。”
Nicolas偏过和她对视,挑起眉,无奈地说:“……Tilly,我还是那句老话,因为他是活生生的人,会有缺也有优,不是雕塑、油画、蜡像,或者标本——任何一个让你称心如意的摆件。”
路冬垂,不置可否地‘哦’了声。
审问告一段落,B&O音响在播放Faye Wong的《与痛的边缘》。
除了路棠,很难找到第二个人在生日派对上播放苦歌……她本人肯定没想那么多,只是很喜王菲而已,一首《开到荼蘼》略见端倪。
女孩着玻璃杯,脚步摇摇摆摆地来到人群簇拥的姑姑边。
大人们的谈话短暂终止,友好地微笑,赞她今天的打扮;抱着女儿的Daisy则说,自己找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意大利漫画,男主角叫Corto Maltes的那。
离开之前,路棠拉住她的胳膊,凑到侄女耳边,小声地让她转告妮可,再拉着你喝酒,他就完了,“……让妮可等着,我等去收拾他。”
恰好Nicolas远远地望过来,见到路棠向自己了个割的示意,目光无辜地摊手。
重回沙发,路冬捧着一碗玉米片,Nicolas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走,两个不大适应社交场合的人又凑一块儿。
后者有些糊地发问:“怎么没见到Clem?”
“台,电话。”
哦了声,妮可将两人的威士忌杯又添满。
各自喝了一,他忽然说,其实玩玩也可以,他周遭很多人就是那样。
“他们那种人……玩到三十多岁,忽然觉得累了就凑一起,很多对都是如此。”
Nicolas用毫无起伏的吻说,凑一起后又不住自己,轨的轨,离婚的离婚,孩跟一起被送来送去,永远都在寻找真;谈论自己的付时,总形影自怜,实际上斤斤计较、一不。
路冬歪着问,“妮可,那你呢?”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他顿了,“就那样,而她很幸福,所以我就这样了——但我至少知,当我毫不保留地着一个人,是种什么受。”
青年往嘴里玉米片,又说,“Tilly,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