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不敢……”

        见状，太宰治也漫不经心地聚了个躬告别，对这些薰理在世时不怎么关心，去世后就冒来现关怀地亲属们不怎么冒，一起跟着离开了这里。不过到底还是比伏黑甚尔事妥帖一些，还记得吩咐跟着一起来的松岛把这里的仪式盯着完后，再去找他。

        “请节哀。”

        扁扁嘴，伏黑惠像幼鹿一样灵巧的碧睛里又开始积蓄起泪花，随时都有可能要嚎啕大哭起来，却又偏偏不停泣着把无法理解的悲伤压，反而更加惹人心疼，看得前来祭拜的亲属们都红了眶。

        不过三岁的年纪就已经要经历丧母之痛，心冷如太宰治也忍不住对这个乖巧可的「小侄」怜惜起来。

        “太宰先生，那你一个人……”

        “我也不知呢，不过我一直在寻找答案，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你好吗？”

        “呵，你在说什么蠢话。”

        但只一只的鸢睛并没有给这些年轻而且朝气蓬的少女们多余的目光，只是专注地看着被父亲突然抱走而受到惊吓的伏黑惠。或许是从这个年幼丧母的小男孩上看了些许自己孩童时期的影，本来只是想来个面以示尊重的太宰治又多了几分耐心。

        “因为你的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旅行，只留一张照片，所以大家都来和她的照片送别。”

        不过周边的餐馆倒是还是之前的那几家，太宰治没有去只是站在门仔细端详了一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大门。倒是路过那家和五条悟初遇时的甜品店时，多站了一会，引来一些慕名前来打卡的年轻人好奇的打量。

        “你是妈妈的朋友吗？”

        嘲讽地勾起一个微笑，依旧被绷带覆盖了半张面颊却依旧难掩太宰治的类萃的俊。尤其是和胡拉渣，全都散发着冷漠孤僻气息的伏黑甚尔站在一起，更是翩翩少年一枚。若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有几个年轻的姑娘估计会忍不住凑上前来询问他的联系方式。

        “怎么，我一个人还不放心了吗？”

        太宰治作为家属站在伏黑甚尔的边一起向前来奔丧的伏黑薰理的亲人朋友们鞠躬，怀里还抱着完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伏黑惠。发扎扎的小男孩粉装玉琢，长长的睫上还挂着没有的泪珠，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哥哥」到很疑惑。

        自从艾尼亚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东京，一直缩在只有半个多小时车程的横滨当个缩乌的太宰治，在接到伏黑甚尔报丧的电话后还是决定重新回来看一看，免得这个男人失去控制，然后艾尼亚回来后不好交代。

        “哦？原来你还在乎他啊，我以为你的心已经跟着薰理一起死去了呢。”

        伏黑甚尔从自生惠后就一直缠绵病榻的妻终于离世的噩耗中猛然惊醒，再无法迫自己在这个压抑的灵堂忍耐去。不顾任何礼仪，径直抱着男孩离开，徒留一片惊异的窃窃私语。

        不过似乎惠并不是很亲近这个看起来就很不称职的父亲，一张泫然泣的小脸在努力地远离满是烟酒味的膛，可怜巴巴地看着好闻很多的大哥哥。

        “谢谢。”

        坐车回到东京市中心。当年被几人胡闹变成一片废墟的级公寓已经重建成一个停车楼，以应付人日益膨胀的大都市的停车需求。也许相关门也曾得到过人指，这个地段实在不适合住人，重新再盖一座公寓反而容易事。

伏黑薰理的葬礼。

        “要，要什么准备。”

        被郑重其事地对待着，伏黑惠受到来自太宰治的认真，似懂非懂地，却被旁边的父亲一把抢过。

        “别带坏了他，不要以为你在横滨的那些事我都不知。”

        “因为那个地方对惠酱太远了，惠还没有好准备。”

        后面的话消散在呼啸的风中，灵堂外正飘着大雪，又是一年寒冬，想来那些河都已经冻实了，太宰先生想要也不到，松岛才勉放心来接待抱怨起主人家的客人。

        “放心，我就是去看看，来都来了……”

        “小叔叔，妈妈的照片为什么要挂在那里？”

        “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带着惠一起？”

        “不是朋友，你的妈妈应该算是我的嫂。”太宰治边说边看了一伏黑甚尔，见他没有反对便接着说了去，“所以你算是我的小侄。应该要叫我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