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生人勿近的气场又是那么陌生,艾尼亚应该是甜的,像蜜糖一样粘稠的……
悔恨已经快要疯这个还不能独当一面的小小少年,面对甚尔的讥讽也只能着鼻咽,拿着艾尼亚模糊背影的照片,甩着袖离去。
“直哉,在找到艾尼亚前,我希望你先明白一件事。她不是禅院家的人,更不是你的人,如果你依旧是这个态度的话,恐怕就算找回来了她也会第二次离开的。”
甚尔淡淡地说着,给自己的伤紧紧裹上一层层纱布,艳红的颜透过层层白纱洇来,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甚尔一边回答着,一边给自己腹一血肉模糊的伤抹上消炎的药膏。直哉看着那一深得差把漏来,甚至都有可能已经漏来了的伤有些晕。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简直不可饶恕,捡到了我们禅院家的人居然敢不送还回来,还敢据为己有!”
而直哉也变得沉默寡言,院里贴服侍的婢女只留了和艾尼亚关系好的葵,整个院里听不到一句多余的话,和加茂贺吉的私宅有得一比。
确实模糊得很,偷拍的人只能在保镖的隙间拍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和一个即将转过侧脸来的动态。及腰的墨卷曲长发在空中甩开,似乎一秒偷拍的人就会被冰冷的视线钉在原地。
直的背,圆的肩膀,不是艾尼亚又是谁?只靠一个糊到不行的鼻尖,直哉也觉得那是艾尼亚的鼻,别的人都生不这么翘。
直哉恨声,但又无奈地垂傲的颅。是啊,艾尼亚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离开自己,不就是因为迫得太狠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消息,可千万不能再把人气走了。
“呵,我也这么觉得,据线报应该是加茂家的长老,你也知他们家擅长侦察的秘术。提供报的人本不敢靠近,所以这两天我打算亲自去看看。”
这便是牺牲所有咒力换来的大肉,即便是差拦腰截断的可怕伤只要对接上就好像有无形的神秘力量会自发地牵拉住肉,然后快速地生长在一起,最后只留一白的伤,连增生的丑陋痕迹都没有。
“照片拿回来了吗?给我看看。”
“你!”
形状怪异的匕首在手掌间来去,锋利的边缘倒映甚尔冷绿的眸。
艾尼亚还活着吗?她过得好不好?她那么气有没有被好好照顾着?
呵,都没长齐的小鬼,就知他的他的了,禅院就是一滩污浊不堪的臭泥潭,甚尔斜倚在床,把玩着最近新收回来的咒。背靠直哉也不是一无是,至少浑摸鱼给自己添几把昂贵的咒时,不会有人说三四。
“糙肉厚,不需要整那些没用的。”
之前对加茂贺吉的行程没有太过关注,但最近的一个月艾尼亚对老每一次门的时间都留意着,再结合行的交通况,大概估算了一个每次离家的时间范围。总之,一个大概动警报后的安全时间应该是一个半小时左右。
加茂……
和人吵架时放不的自尊心已经在夜夜孤枕独眠中碾得粉碎。
自从艾尼亚失踪后,急需一个发的少年变得比之前更加激,接了更多的活,受了更多的伤,迅速地向男人蜕变着。
艾尼亚正在没什么了不起的加茂家的地密室里发呆。
“你不用去医院吗?”
“这分明就是她!”
只不过这样的白痕迹在甚尔的蜜上随可见。
甚尔听到这难得的关心有些诧异地抬看了直哉一,哂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