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悲伤,难过,不解,但更多的是,楼上的第二只靴终于落了地。
贝齿深嵌唇,雪白的脸上没有半血,艾尼亚觉自己似乎现了幻听。
要离开这里,要一个人生活,以后谁也不相信了!
赌咒着哭了好一会,艾尼亚才红着双从被褥中爬来,一边噎一边思考未来要怎么办,他们说的受肉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谓的咒力究竟是怎么自己的。
“是你说有办法,我才放心把事交给你。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展都没有,也不知我们的同盟到底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去。”
加茂爷爷任由自己予求予取,多贵的东西都不眨睛地买来,比直哉对自己还要快,哪怕是妈妈都不会这么惯着自己,怎么会不求回报呢?
但加茂贺吉经常会门拜访他人,却从未有人登门拜访过他,这让默默观察老爷爷的艾尼亚对这位访客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果然没错了,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呢?
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打自己的主意。
艾尼亚有些发愁,似乎除了亲看一看,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脑袋里回忆了一遍人解剖图,指甲伸锋利的边缘,透明的甲片带着寒光,正想要狠狠心对着镜剖开平坦的小腹,却被敲门声打断。
年孤独,直系亲属都不是关系疏远就是早早死在了与咒灵的搏斗中,徒留加茂贺吉一个人在这个寂寥的宅邸中生活。这些了解后也都还能理解,甚至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把艾尼亚捡回来后这么细地养着。
“是个可的孩,你见了后会喜的。”
和加茂爷爷说话的人声音听上去也就二十的样,但冷冰冰的丝毫不近人,还敢和加茂爷爷呛声,艾尼亚觉自己听了一好戏,但他们说的什么「宿傩大人」是谁?又是肉又是因果的,因果这个词还是跟着加茂爷爷早课学会的,听上去很复杂。
双手环抱着自己,躲在被的黑暗中,艾尼亚忘记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前也并不属于正义一方的事实。再次被人欺骗利用的难过让小姑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对回家的思念之愈发厚。
被加茂爷爷捡回来的,年纪小的女孩,整个园里还有别人吗?
所以即使知不礼貌,艾尼亚还是一个人悄悄地隐藏形,躲在障门外偷听了起来。
“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应六的运而生,这样完大的肉居然被我捡到了,也算是天大的缘分。”加茂爷爷有些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得意,“若不是你极力反对,一定要求宿傩大人的受肉是男孩,我都觉得可以一步到位了。”
莫非,那个医院的检查了假?可不是X光还是B超,都是在自己睛底的,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是正常。
“呵,大人最喜的是女人和小孩,你倒是可以想象一大人自己变成往日的后会是什么反应。”
“好的,我收拾一上过去。”
艾尼亚飞速向自己的房间跑去,没有束起的长发在后甩柔亮的光泽,直到把自己埋在被里缩成一团,小姑娘才允许自己小声地哭了来。
“我必须要亲看一看,可能会生宿傩大人肉的人是什么样,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资格和宿傩大人扯上因果。”
“再可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有什么用。” 年轻男发一声冷哼,十分不屑。
艾尼亚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但对安稳生活的渴求还是让她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艾尼亚托着腮思考到暮降临,也没有想有什么绪,唯一觉得可疑的就是自己每天喝的汤药和总是觉得阴冷的小腹。
“她最好有你说的这么好,现在还这么小,等到可以怀孕生还要起码再过个十年,这期间但凡什么差错就是前功尽弃,你先别得意的太早了。”
稚的腔里,心脏得快要蹿咙,艾尼亚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维持着隐蔽,悄悄离开了这个会客厅。
“艾尼亚小,老爷请您过去用餐。”
“你我也是旧相识了,努力了这么多年,能够经受得起那位大人力量的就没有几位,再要挑三拣四的话,可就太难咯。”
“能承受得了宿傩大人的咒力,生受肉,就是她最大的用了。”加茂贺吉对年轻男人的鄙夷完全不以为意,“一开始我还以为她会变得像那些实验室里面目全非的女人那样,却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完全承受,真是妙啊。”
所以他们说的是自己吗?
全都是坏人,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好人!
甚至超了对好吃心的渴望。
“里梅便是等不急,也犯不着不打招呼就上门来不是?”
汤药倒是离开了就不会再喝,可是肚也已经过检查了,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将心中五味杂陈的绪行压,艾尼亚看着镜里自己双红的模样,本想要遮掩一,又觉得反正要离开何必多此一举,但之心还是让她换上新买的粉蓝纱裙,像奔赴战场一样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