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在掏心掏肺地对她好,而这个没良心的小坏实际上一直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即使是想要回家,直哉的心就疼得厉害。阴郁,躁动而狂的负面绪如决了堤的洪一样在他的每一血里冲刷,就连睛都开始爆红血丝。
认错啊,求饶啊,只要你说你不走了我就放所有的尊严来祈求你的原谅。直着腰杆,梗着脖的直哉剧烈起伏着,等待艾尼亚的低。
幼稚的报复最终迫使着男孩说了后悔终生的话。
但小姑娘只是轻轻叹了气,初雪般的手抹上了腰间的绳带,轻轻一扯,勒了艾尼亚许久的袋带就落在了地上,连着背后致的带枕一起落在了地上,发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一层层衣穿上去费了许多功夫,但脱来却极快,很快地上就散了一堆昂贵的正绢,艾尼亚上就留了最里面的一层白的襦襻。
小姑娘的疼得快要裂开,脸上的红愈发深,但在室的光竟一时无人发现。的不适让艾尼亚绪更加崩溃,今天一系列的不顺让她理所当然地对着整个屋里最亲近的人发了来。
“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禅院家的所有人都好奇怪,我现在一也不喜,我只想回家,我只想要妈妈!”
“艾尼亚小,为普通人,能成为未来禅院家主的侧室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还请小不要辜负了直哉少爷的一片谊。”
“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直哉,你知的,我总有一天要回家的。”
总算可以痛快呼了,艾尼亚脱掉这一堆累赘后舒畅地深了几气,
为什么要离开?
所以本就没有未来。
“既然如此,那就趁早走,现在就走,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净了,把禅院家给你的恩惠都还回来,然后立刻上,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失去了我禅院直哉的庇护,艾尼亚在这个世界上将寸步难行。
她是想要回家,但不是现在。
艾尼亚愣了一,脸上的红都消退了些,灵动圆的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但又很快厌倦地垂蝶翅般颤动的羽睫,不知在思考什么。
直哉的嗓有些哑,事的走向已经远远超了他的预期,不过是想要带艾尼亚去见见不一样的场面,却突然拐成了艾尼亚终有一天要离开。即使现在艾尼亚仍分了一大半心神给甚尔,但至少大分的夜晚这个又丽又骄傲的女孩还会安安稳稳地窝在自己怀里安眠。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可以了吗?要是觉得不够的话,这一层我也可以脱掉。”
但直哉当了真,小少爷红着被艾尼亚气得晕目眩。这就是自己珍的人,用了所有稚的手段保护在这个院里的人,小小少年觉得自己付地所有心血全打了漂,一直以来无法掌控艾尼亚的惶恐让他心中无法遏制地产生了庞大的污浊的念。
没有,压就没有开这个窍。
“直哉少爷!” 葵惊叫来,但被直哉赤红的神恶狠狠地钉在原地。
必须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没了自己,她就什么也不是。
跟随直哉一起回来的都焦急地跪在地上想要两个贵的小主人停止争吵。但作为已经快成年的女,都对艾尼亚骨里隐藏的倨傲把握得更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踩在了艾尼亚忍受的边缘上,让小姑娘腔中的冷戾躁郁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