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阳把狗尾巴草随手一扔,说。
“我为什么不能去?”
“我不喜上学,我想留在这里。”
“我可以叫爸爸妈妈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扬阳鄙夷地瞟一傅兰幺,说。
”是谁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记恨了四年呀?是谁?是谁?!还不是你这个耙耳朵!”
“太爷,我哪有空你呀。我说了,我要和我爹去搞钱。”
“你们什么活呀?”
“你个小鬼,总说些可得让人烦恼的话。你晚上又不是不回家,你想我,就来我家找我呗。”
“你个哈巴儿,留在这里啥嘛。回去读书才是大事!”
扬阳取嘴边的狗尾巴草,拨着傅兰幺的鼻,苦笑。
“我才不是傻瓜!我要和在一起!”
“你去个屁,你就在家里老实呆着吧。”
“我也要和你们去!”
拆石膏的那天,扬阳特地让男孩儿一陪同去医院。傅兰幺暗自到受若惊,一路上从未松开与女孩儿牵紧的手。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幸福去,但是现实往往让他意识到每个人的人生不会总是满。当天夜里,扬阳带着傅兰幺门散步。她走在他的前,叼着一狗尾巴草,说。
傅兰幺难为地低,说。
“我爹说过:无功不受禄。我们才不要你们的钱。这一次,我和你说这些,是不想你瞎想。”
“对呀,我们家哪有你们家那么有钱呀。我小弟那几十万的医药费都没还清呢。当初的丧葬费,还是我爹找村支书借的。我没空陪你玩啦,我要去挣钱了。你呢,就乖乖呆在家里,过不久,就可以回城里上学啦。”
“那不能嫌我占位置,把我踢床。”
扬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说。
傅兰幺立即跑到扬阳的面前,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说。
里打醒――她不是傅兰幺这种有可以整天吃喝玩乐的小阔佬。她必须安分守己,把时间花在更有用的地方上。
“什么都。我们帮人修,修电箱,耙粟米,磨豆粉,还帮人糊泥墙。总之就是哪里有钱挣,我们就去哪儿活。”
“傅兰幺,你就得寸尺。”
“我才不会瞎想呢。我已经长大了,懂得思考问题。”
“你们不够钱花了吗?”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啦。只要和我解释,我一定会谅。可我要是想,该怎么办呀?我一想到之后会见不到,我现在就忍不住到难过了。”
“因为我们要到走,很晒,很累。你这小板,遭不住。”
傅兰幺牵住扬阳的手,嘀咕。
“幺幺,我明天要和我爹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