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听得懂他说什么,你只是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婴孩而已,所有行动都是凭着自己本能驱使,譬如说现在,他抱紧了你拍抚你的背脊,你却只觉得紧紧贴在你脸颊()很好吃,啊呜一张嘴就咬上去,吧唧吧唧的非常畅快,泪刷一就收住了,若非脸颊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大睛也还红红一圈可怜又可,任谁看了也不觉得你刚刚还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可怜。
你三四岁的时候还是很调,洗澡从来不安生,总要得他也一,才心满意足的消停来,靠在他手臂仰着脑袋同他说笑,没大没小得很,不过左慈也没有非要你恪守师徒的意思。
在突兀的一瞬,你忽然张嘴在他(),左慈吓得浑都绷紧了,等反应过来应当阻止你这奇怪的行为,却被你这小混突然的()。
他在发音时抬起手从你手里抢救自己的那一缕缕银白发丝,不过却没怎么发力,倒像是和你一起玩自己的长发。
“师尊、师尊今晚说玉公主吧,我想知她找到那个梦中的少年郎没有!”你如今说话倒是不糊了,齿伶俐比同龄人好很多,甚至有时候比一些大人都好。
“嘻嘻嘻~浪里小白龙是
左慈总是一边歪着脑袋迁就你的拉扯,一边认真的纠正你的发音:“师尊,不是溪村。”
偏你闹腾,一觉得离开了他的怀抱,就扯着嗓哇哇大哭,左慈无可奈何,只好一手抱着你,一手解开衣衫慢慢换,这着实不方便,他不得不把抱在手里的你不停地换手,才能把上的衣袍脱,你就这么在他手臂里晃来晃去。
你似乎是有些饱了,不再他的手指,但还是在嘴里,时不时地吧唧一小嘴巴,(),像护的猫崽,睡着了都要抱着自己的那不撒手,这种霸怪可的。
四个月大的你,终于吃上了(),看你脸上冒来的那一丢丢绯红,左慈油然而生了一慈母心,他甚至无意识的哼起了一支很古老的曲调,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哼这支小调,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他在呵斥的同时抑制住了自己差意识释放的神力,但是染上了愤怒的嗓音足以让孱弱的你吓得嗷嗷大哭,不仅哭,你还手舞足蹈胡乱挣扎起来,左慈顿时顾不得其他,慌张的抱稳了你,皱着雪白的眉着哄你:“好好好不哭,好乖乖不哭哦……”
“放肆……!”
最终,他像是常常叹息了一声般呼了一气,转看向了还放在案几上的那只小碗,里边装着尚有余温的**,凝视那只小碗片刻后,他抱着你走了过去。
毕竟你还小,俗世里这个年纪的孩不都这样吗,除了父母,左慈认为,旁的孩有的,你也一定要有,他不愿意你在他旁长大就要比旁的孩少去那些快乐。
“好,手抬起来。”他把棉巾换到了右手,要给你洗后腰;“不要太大动作,溅来了……”
你也以为他是和你一起玩,咯咯笑着抓着他的发乱舞,有几次都把手指戳在了他脸上,他也不气恼,依旧温和注视着你,慢条斯理的和你抢夺他的那几缕银发。
()左慈微微蹙眉,忍着那刺痛看着你叹息:“……果真是生来克吾。”
“西泉?”而你的发音反而更加偏了。
但是这种喂法,也不是次次都能有用,你在大一儿的时候,长了小小的牙,也不多,三两颗稀稀拉拉冒了芽尖尖,忽然就不喜他用手指蘸着**喂养你,甚至有些厌烦他的手指,一碰你的嘴角就呜哇呜哇的哭闹起来,要是趁机你嘴里,你反而会呛着,左慈便也不敢的喂你。
左慈听后愣了愣,底里忽然晃圈圈涟漪,眉梢微微有些往压的弧度,笑容淡淡的就像是微风拂过的湖面,涟漪晃一晃就恢复了平静,几乎察觉不到他是笑了:“愚钝……师、尊。”
“……”左慈说不话来了,白玉的面容上爬满了羞赧的绯红,淡淡冬雪消后冒芽般的绿眸里更是明明灭灭,许多绪都在弹指间浮现,而后又沉淀去。
你哭着哭着又自己呛了气,呕来不少之前勉喂给你的米糊糊,左慈无可奈何地再一次给你净,换一净衣服,便把你放在床榻上,转去给自己也理一脏了的衣衫。
只是看你这般闹脾气不吃不喝,他又心急又心疼,抱着哄来哄去都哄不好你,不明白你的哭闹是为什么,疼的把你抱在怀里直皱眉,赛雪的银发都变得暗淡许多。
将满一岁前你学会了说话,经常会突然拽着他的银发,齿不清的喊他:“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