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蓁倒一凉气,数字像化后变得可怕――升龙一年年薪只够她从安克雷奇飞一次纽约。
程宁说:“税前有。”
“你当然要去玩,你的工作就是陪哥哥玩。”
听见她继续:“我以后也能赚这么多钱就好了!”
他抢在她反驳前岔开话题:“哥哥给你一个小任务,你帮哥哥买些度假穿的衣服好不好?”
“也没什么。我们同学在瞎聊。你不也知蓝胜意她们几个家里什么吗。”
文蓁讶然:“为什么要换工作?”
她迫切地调查这个问题,开始担心哥哥的小金库。
文蓁说:“算了。”
“哥哥!”文蓁目光殷切,“明年我可以去你那里实习吗?”
哥哥才二十九岁,能攒多少钱?级打工人也是打工人,蓝胜意她爸都到分行行长了,一年不也就三百万吗。
程宁说:“我也不知。他成天得罪领导,换过好几个门,现在好像风控?还是合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她对于自家财富积累十分满意,认为收平放去比较不至于差。
她琢磨琢磨妈妈刚才的话――得罪领导?那升龙不是领导?
“有人聊,但我不聊,我只是好奇。”
“我可以不去玩。”
双手捧住脸,十足财迷心窍的模样。
程宁‘哈’地一笑:“那你自己去问你爸?”
“哇――哥哥太厉害啦!”
“没关系啊,你不用心钱的事。”
陆呈锦收到这条消息,空打视频电话给文蓁,问她怎么了。
文蓁从来没说过她爸是“”。
不料女儿说:“…没仔细聊,只提了一嘴。曾许心说她妈上个月炒挣了五百万,然后蓝胜意说她爸一年才三百万。”
但学校有人以讹传讹,暗示她被包养。
他等着接受她更多崇拜。
“你问税前还是税后?他们每年不一样,行好就多,行不好就少……我也没算过,你爸炒嘛,用钱他就留着,有时候还找我拿儿,不用了再还给我。”程宁略一停顿,反问:“你们小朋友还聊这些?”
文蓁蓄地问:“你老公一年能有一百吗?”
这个漂亮的小傻瓜。
鹅朋友之间早交换过父母工作信息,对她的清白极有信心,认为她爸爸是券商,妈妈是重大学教授,家里超有钱好吧,包什么养,人家那叫门当对。
但另外三只鹅的父亲均系金,认为她们朋友的父亲理应如此――不然呢?普通员工吗?普通员工能娶到校教授吗?不可能吧!文蓁她妈在百科有自己页面呢,她爸必须是!
她果然转移注意力:“嗯!”
哥哥你,但你一辈也赚不到这个数字,在职场只会受人欺负,如果留理或神创伤,还得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她接着问:“那他年薪大概多少啊?”
终于有一天,文蓁自己想起来这个问题,问程宁:“你老公到底是什么的?”
“我们去大溪地的飞机订了吗?要不我们坐普通航班去吧?”
陆呈锦还是第一次凭财力在她这里获得肯定,乎意料地受用,非常兴。
程宁不得不佩服了:“那你们小朋友家确实厉害。”
他说:“明年你才大二,不着急,大三实习就可以了。而且我可能要换工作。”
陆呈锦温柔地注视屏幕。
她说:“我真的不知他什么。”
陆呈锦的笑容停顿了一秒。
程宁也好奇,“那你们小朋友什么况?”
是长辈朋友家的。”
“多个零。”
“太贵了…”
纽约飞大溪地要多少钱?
文蓁兴奋了:“一百万?”
她瞎掰:“十万?”
陆呈锦决定哄哄她:“哥哥这个月公布奖金,你猜猜有多少?”
文蓁还是摇,绪很低落的样。
别人怎么想,文蓁不是很在乎,她只在意她的鹅朋友们怎么想。
陆呈锦轻笑:“再乘八。”
“太忙。哥哥想换个自由些的工作,经常跟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