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妮雅也是说完才意识到不妥,但夸都夸完了,现在再想收回似乎也有多余,她便只好同样装作不懂地扭,然后拉低了帽檐继续听台上演奏。
对此,他也只能无言地扬了扬嘴角,迈步向外走去的同时,将手中的两朵鲜花抛对应着某位正牌骑士的名字方,随后便是挥手示意少女跟上。
衣着花哨、羽船形帽的游诗人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指指自己旁边的投票箱:“两位有事要提前离场了?可以先把花给了再走喔,您手中关键的一票或许就能拉开场上如今的胶着!现在?现在于领先地位的是安歌林的特里斯坦选手,而拉玛索的卡多奥选手紧随其后,他们之间的票数差距只在……”
“行会那边的联络来了,说是后续已经理妥当,治安所的特派人员正在接待室中等待我们到场。”
“加拉哈德也到这个年龄了啊……”他轻喃着拨一串悦耳动听的旋律,权当是向年轻骑士送去的好祝愿,之后便不再关注此事,将视线重新转回,再度投于前这敌环绕的战场。
他们一行抵达有着长长拱廊与方形石砌拱门的三层建筑时,加拉哈德已经为黑袍黑帽的少女简单介绍完银星行会的况,顺带也解释清楚了治安所卫队行动如此效的原因。
“呃,嗯……”洛兰妮雅睛一转,转手就将自己那朵粉小花径直到了他的手里,“我和你选一样的就行!”
前往加德中那个“银星行会”的路程比洛兰妮雅想象的还远了些,但好在一路顺利。
似有所般,演台上半抱着莱雅琴的俊青年蓦然转望向剧场,只见到了骑士团那位年轻后辈正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那个明显与之同行的黑袍女孩。
难不成这孩……以前遇到过什么挫折?比如初恋的女孩被同等类型的外向男给拐跑了?
加拉哈德无视了诗人的积怨牢,瞥向游移不定的少女:“你打算投给谁?”
至于为什么她的赏金猎人朋友会知这种事,对方表示,他在和那位卫兵队长打交的时候,曾听到过卫兵队长提起过一些关于表彰会的传言和消息,其真实还算是经得起推敲。
……
“原来投票是在这里行的吗?我还以为是在剧场里面呢。”趁着诗人絮叨的间隙,洛兰妮雅悄悄打量着这个写满十几串人名的长长木箱。
怎么就说到不知羞耻了?至于吗?洛兰妮雅偷偷瞄向台上,觉人家也就是外向了些、能说会了些,外加……嗯,长得好看了些。
“严格来说,我不喜的是这种肆意向外释放气场、从不收敛的行为。”加拉哈德说到这里,便想起了另一位同样符合以上描述的骑士,忍不住轻叹一声,“我知和善待人是基本的礼仪,可像这样的,实在是……来者不拒!不知羞耻!”
好在没过多久,少年像是有所应般,取腰带缀着的一枚符文挂饰,低摆了两正微光闪烁的晶键钮,随即蓦地站起。
“那是不是该发了?”洛兰妮雅也跟着站了起来,又低看了看手中的粉小花,“可这要怎么理……”
“就因为今天是庆典最后一天……”洛兰妮雅有些无言:她原以为异世界的警察能够效结案,全都得益于各种拥有神奇效果的法术辅助,可谁知是因为想在庆典结束后的王室表彰会上邀功呢?
“加德,”一想到这种可能,洛兰妮雅就放轻了声音,言劝起他来,“不要妄自菲薄,你和台上那位先生是不同类型的人,世观、待人观都不一样,如果有谁说现在的你不好,应该向那样的人学习,那一定是在胡说八!我觉得你已经很好很厉害了,不仅实力,心地还善良,脾气也好……总之,就是好自己就行了!”
这个人啊?”洛兰妮雅有些意外,从他们认识以来,她多少摸清了些少年嫉恶如仇的格,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对某个人表现明显的嫌恶。
加拉哈德抬看了一拱门外的银十字星旗帜,领着少女径直。
“……嗯,谢谢。”加拉哈德被她莫名一通认真的夸奖,竟难得到了一羞赧,完谢便转过脸去,沉默来不再说话。
“喔,您可能还不知吧,我们的卢卡努斯・科尔杜巴先生除了是一名游诗人以外,还是一位伟大而创新的三阶法师!这次他亲自施法发的花朵可是附加了十分神奇的法术,只要对着您的心仪选手投,就会被计选手对应的票数之中!所以在这里投票和在剧场里投是一样的。”健谈的诗人说完,又颇为慨地叹了一声,“老实说,我也觉得这个边演奏边跟唱的规矩是时候改改了,不然看看我们这些玩奏乐的,老被打发来杂活,算来都有三年了吧?要知这群玩弦乐的,平时就喜卖不说,还总玩心机……”
“选一个人投了吧。”加拉哈德率先朝剧场的方向走去,走到一看,发现守在迎宾台的还是张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