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拘束,绪是如此饱满而奔放,通过它,仿佛就能倾听到演奏之人于灵魂深发的无声呐喊。
这首不知名的琴曲成为了她的言语、她的歌唱,是只有听众才能觉察到的绪宣。
直到此刻,特里斯坦终于能确信方才产生的那种难以言明的觉,究竟该让他使用怎样的描述了。
那是一种“生来便该如此”的命运。
毫无疑问,他偶遇的这位迷思女士绝对是音律的天才!
若非如此,若非拥有与生俱来的才能,是无法演奏如此震撼人心的乐声的!
特里斯坦为这个发现到难以自持的振奋,要不是乐曲尚未结束,他现在就想过去拉起她的双手,在每一手指的指尖都印满代表他敬意的吻。
通俗来讲,他想认真欣赏一番迷思女士的双手……毕竟你想啊,天才的手肯定和普通人的不太一样吧。
不过至少,现在就该摒弃杂念,沉醉于这段动人心弦的琴音之中好好品鉴。
就在特里斯坦期待着一小节会现怎样的旋律主调时,突如其来的变化便造访了乐曲原有的和谐节拍。
刺耳、凌乱的杂音响起,着黑裙的纤细女一手紧握着琴,原本正在演奏的另一只手却颤抖着抬起,最后像是万分痛苦地又捂紧了额角。
特里斯坦反应迅速,箭步上前扶稳了她摇摇坠的躯,脸上满是担忧。
“女士,什么况了?您不适吗!是哪里不适,疼?”
“我……”洛兰妮雅只觉得大脑右侧的某几乎疼得她说不话来,生理的泪让她说话时都带上了一哭腔,“琴,你收好……我,我不能再继续……”
不能再继续了,绝对不能再继续了。
尽不明缘由,但她知……若是继续去,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
“好,好,您不必勉自己!”特里斯坦也是一次见到这样的意外,颔首应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
他先是收好了琴,紧接着便急匆匆地从上不知哪个袋里摸一个又一个像是吊坠和护符模样的东西:“这是驱病的圣,然后这个是促伤自愈的祝福灵符,这边这个是作用于神上的……”
他飞快地介绍着自己拿来的这几样东西,然后一脑全都她的手里,也不到底对不对症,总之疑似有用的全都用上准没错。
最后也不知到底是哪个圣或护符起效了,特里斯坦只觉得自己正紧握着的那只手似乎正从冰冷中逐渐回温,因疼痛而产生的微微颤抖也停止住了,显然况正在转好。
直到确认对方真的脱离了未知病痛的侵袭,他放开扶于她肩上的支撑,略带一丝不舍地垂眸注视着那只被自己五指和掌心彻底包裹住的小手,数秒后才告诫自己不该如此唐突。
“您现在……好些了吗?”特里斯坦关切地问着,同时不忘松手,回到意外发生前的社交距离。
洛兰妮雅茫然地眨眨,觉到自己几乎了一细密的冷汗,可方才那阵剧烈的疼却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彻底消散不见,仿若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