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先祖的鬼魂其实说的并没有错。
但是不对、那张脸不是你的脸。
“不是,你们不是。”你捂住耳朵第一次回答了她们的话。
你会为丈夫的冷待而委屈、为曾经的迫而羞愧、为孩的行踪而担忧、为可的小动而喜悦——这些看似把你塑造成了一个健全的、明理的、善良的人,但只是因为这些都是你在意的事。
你突然停脚步。
你会为小时候族长要你掐死的小狗而难过,但拧断一个青城百姓的脖却并不会让你到特别的波动,因为这是你所认为的常识。
她们说,她们是你的先祖。
“渺渺。”
她们说,苏家人都该死。
呼唤。
你并不无辜。
是你的声音。
她们说,苏家开始把手伸向青城的百姓,用他们的血肉铸就苏家的富足。
“渺渺,渺渺,过来。”
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教育过这样是错的。
你现在哭泣,也并不是代表你为那些死去的百姓、献祭的先祖而到罪疚,只是因为你从她们的话中得知,你的,苏泠,其实早就被怪吃掉了。
她们说,她们是苏家的活祭。
也是,你现在还在青城山上跟着山神修行,怎么会现在前的鬼怪之中。
然后潘多拉的盒被打开了,她们可以说你名字之外的话了。
苏家除了祭品外。
她们又说:渺渺,我好痛啊。
你崩溃地大哭,你从她们相似的容貌看她们没有说谎。你不敢相信在你先祖中你的家族是如此罪大恶极的存在。
就是你的声音。
——她们竟然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吗?
哪怕你捂着耳朵,声音依然传你的脑海。前言不搭后语,但是里面的信息足以淹没你的意志。
回过看向后的人群,她们依然和你保持着最初的距离,也不接近,只是此时每个人都在唤你的名字。
你壮着胆在里面仔细寻找,但是没有,没有一个是你。
你哭泣,只是因为失去你的而哭泣罢了。
只有罪人。
发现你的动摇,于是就像是波一样,以那个用你声音唤你的女孩为中心,周围所有的鬼魂都开始用同一个声音唤你。
她们说,山里来了怪,山神被吃掉了。
这代表你上山后很长一段时间见到的,其实都只是披着你的怪。
这与你把青城的普通百姓当可消耗品并不矛盾。
她们说,山神好可怜,谁来救救祂。
没错,你其实早就知族人有用百姓的生命去维系矿脉平衡,只是族长和母亲跟你说,这样是正常的。
这时,你听见其中一个声音开:“渺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