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书赶忙走过去接纸条,还没来得及看,谭有嚣就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还有个要求――你得交投名状,柳薇不算,毕竟她是在这之前死的。”
“表哥……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能懂你的受,我希望以后能多帮帮你。”他还想再努力挣扎一。
这话让谭有嚣皱起了眉,抬的时候眉压着,他本就是白多些的,这黑又被睑遮去了一分,看着冷得足以结霜花:“你懂谁?你懂我?你懂我什么?我用得着你懂吗?”
“嚣哥,我们直接回江抚。”
“我需要怎么,要我杀几个?”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伤了谭恪礼的心,男人苍白的脸上是多种绪的合,可他并不擅长跟人辩驳,而此时的沉默在谭有嚣那儿更成了种佐证――某些人不装就连话都不会讲了。“我知,你们不就是觉得我是氓、臭混嘛,对,我谭有嚣这辈就这样烂到底了。”他狠狠甩开胳膊上那只本不算在拽着他的手:“别再来指手画脚,我们不是亲兄弟。”话说完,男人便也不回地走了。
“这儿是不是有家名的琴行?”
“她自己想死,我不过是给她递了工。”
可半亲怎么不算亲呢?谭恪礼捂着心默默想,兴许他只是从小没被人好好过吧,而他这个当哥哥的又怎么能真放着不。
“去吧,给某人买份礼。”
没有谭涛在的场合他连装都懒得装,讲的话就跟带刺儿似的:“去死呗我去哪儿,撒手,你用不着在这儿跟我假惺惺的演戏。”
权御习惯了谭有嚣想一是一的格,转便在导航上搜索了一番,等完全确定后才回答:“在市中心,要去吗?”
论年龄,二人只差了四岁,论气场,他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柳玉书沉默地垂,若是最后真的别无他法,那么自己只能把整个柳家的人都杀光了。
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呢,毕竟你是第一个喊我哥的人,拉你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谭有嚣墨镜后的已经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他撇过佯装没看到,二人肩而过就当谁也没见过谁,谁料这回谭恪礼竟主动拉住了他的胳膊,面忧:“有嚣,这又是要去哪儿?最近还是老实些吧。”
“不用那么麻烦,”男人脸上又显了温和的笑意“你只需要闹个大新闻给我看看就行。”
男人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掌心经年累月的茧,纹理的沟壑深刻,刀疤从中间经过,摸起来像平白多了一条生命线,他又看了柳玉书,随即站起走到床柜翻找纸和笔,利落地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过来拿。”
的经历兴许能得到男人一丝共,但就对方目前心不在焉的程度来看,他显然毫不在意。
“嚣哥,咱们就这么直接走吗?”权御话还没说完,迎面就碰上了谭恪礼。
柳玉书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