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局里后他得好好想想。
于是沈寰宇从包里拿了刘猛的照片,问他有没有见过。
“可他们要是想剑走偏锋……”
是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贾仁,假人。
“不认识,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工地上讲话总是没轻没重,好几次差把人挑拨得打起来,所以我对他有印象。”
“嗯……”男人低作沉思状“我那天本来是打算录个视频发网上记录日常,远远地好像听到谁跟谁打起来了,之后没过一会儿贾仁就从我旁边着急忙慌地经过,还把我手机撞地上了。”
“你平时就一个人住?”
王植指了指客厅正中央摆放着的一个自带打光灯的直播支架:“你平时还搞直播啊?”
王植连忙接上话,笑嘻嘻地安抚着:“,这天这么,您快回去歇着风,可别被气坏了。”
或者说,是他在单方面挨骂。
老旧的筒楼排列紧凑,楼与楼之间约莫只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吵架声在这其中传来传去,竟像是自带扩音功能般让沈寰宇听了个清晰。
“刘猛专门编个假份去工地上,难就是为了让别人打架?”青年挠了挠,表示很不理解。
“知,我们不抓你,”沈寰宇视线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吉他上“不过我家女儿也有一把这个牌的吉他,她说音很好。”
“那工地斗殴那天你有见到他吗?”
又期待的心,他险些忘记拉手刹。
问得差不多后,沈寰宇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陈学问,嘱咐:“有况之后可以联系我。”
提到宝贝吉他,陈学问瞬间燃起了神,作势就要来一段即兴,但想到他们是来办正事的,他急忙捺表演,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把吉他放回了包里。
陈学问的租屋在走廊最端,此时房门大开,里的男人正和叉着腰的妇女吵得不可开交。
“你和他很熟?”
青年嘴甜,几就哄得女人笑容,转回到自己家里去了。
“陈学问!你再扰民我就要叫警察来了!”女声穿透力十足,惊飞了停留在楼的麻雀。
一番简单交谈后,陈学问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紧张,逐渐恢复到了视频里的那种状态。
租屋不大,但收拾得很净。
这左一句右一句没完没了,沈寰宇怕节外生枝,便端起架严肃:“都别吵了,你们的纠纷私底解决,我们来是办正事的。”
“把你抓去才好!”
“我这不是想赚外快嘛……就随便弹弹吉他,唱唱歌。”
他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看了几分钟,突然一拍大:“这不是贾仁嘛!那个小镜!”
说罢,他从袋里掏了自己的手机,上赫然是几明显的裂痕。
刘猛的动机是什么?消失的那两个月他又会在什么地方?建工集团背后的谭记实业在斗殴案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
陈学问方才急得脸红脖租,此时倒是蔫儿了吧唧的,等把二人引来后,他小声说:“警察同志,我真啥也没。”
陈学问连连摇。
早晨谭有嚣的那一番话究竟是暗示,还是圈套?
回到车上,王植把记着东西的本递给他看。
“您好,打扰一,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沈寰宇掏证件“来找陈学问了解些况。”
男人连连:“我媳妇孩在老家呢,我是来打工的。”大概是想到了家人,他脸上的幸福溢于言表。
沈寰宇和王植相视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男人抱着吉他差开始脚,指着女人结结巴巴辩解:“你、你!好你个姓朱的还真报警啊,大白天我哪里扰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