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昭昭心戚戚,越往细枝末节思考便越是心惊。嫣栀媃乃丞相庶女,自小便生惯养地养在府中,她从何得知养蛊一事,竟还以自己的心血养蛊谋害于皇上,若今日并无谢辞衍登基一事,这样的事查来,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侍卫思衬一瞬,作辑回:“回皇上,昨夜依您的吩咐将废帝的后皆封锁了起来,淳妃现应在关雎中。”
“是!”侍卫领命,转便让外间的侍监准备轿撵随他一块到关雎。
谢辞衍似也明白了其中的计谋,眸更深了几分。“依沉太医所见,可还有解救之法?”
随着沉太医话音刚落,嫣昭昭便瞬然将所有事皆串联了起来。为何一向纵声的废帝会在嫣栀媃现以后忽而上她,甚至再看不上其他女人,一改本专于她,想来这一切皆源于他的那只蛊。
“朕,在此候着。”
去。
“等等。”谢辞衍蓦然开,指尖漫不经心地着腰间的玄腰带,“中轿撵紧缺,便劳驾这位淳妃亲自走过来。”
他正:“蛊用以养蛊人心血喂养,继而被种便会控制其思想,产生一种上了养蛊人的错觉,会日日思念养蛊人,更会无时无刻想靠近养蛊人。其实这并不是那人心中的想法,只是那蛊虫思念养蛊人的心血,便会控制那人不断靠近养蛊人,这便是为蛊。”
“非也。”沉太医摇,“金蚕蛊毒极,若他中此蛊本不会尚在人间。他上之蛊乃是蛊,是世间最为恶毒之蛊。”
“去,将此人好生给朕请过来。”
她脸发白,一颗心不断往坠落,满腔后怕之意。
谢辞衍见状,便将她的手稳稳纳自己的掌中,嗓音哑然,在她耳畔沉着:“别怕,有我在。”他再顾不上此时殿中还有其他人,垂首一吻落在她的发,柔声安抚着。“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有事。”
如今,有他谢辞衍在的一日,便不会让嫣昭昭受一丁的委屈。
他一直拼尽所有,一路披荆斩棘走来,坐上这龙椅,便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护他想护之人,不再是当年那个连自己心之人都无法亲自求娶的摄政王,还让她嫁给了废帝,受尽委屈。
“自是有的。”沉太医从药匣中取一支银针来扎在废帝的手腕上,封住他的心脉,而后又:“蛊虽恶,却不似金蚕蛊那般毒霸。现今反噬,不过是蛊离开养蛊人的时间长了,且他先前应有与其他女接过,蛊认主,只要接近了别的女就会遭到反噬,唯有让养蛊人再次喂养心血便可将其救过来。”
谢辞衍认同地额首,随即又将视线落在废帝上。“于他的蛊虫亦是金蚕蛊么?”
他招来侍卫,眸凛然,举手抬足间皆是一国之君的气度风华,让人不自觉地臣服膝。“废帝边的淳妃嫣栀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