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哀伤一直到班恒已经离开后许久,直到日暮西山,霞光笼罩,她还是一个人坐在院里的小花坛上,一句话也不说。
谢。
蔺云萝眨着睛在旁边听着,直到现在才明白班恒要走。她连忙在上东掏西找,连小荷包也拿来倒了又倒。
班恒咙一哽。
“爹爹。”蔺云萝抬看他。
尽蔺远从没有告诉她“死亡”的真相,她也从不知家中的那个班家姨母其实是柳嬷嬷扮的。
蔺远于是亲了亲她的睛:“乖,没事的,爹爹亲一亲崽儿就好了。”亲完,他把少女又拉回怀里。
现在竟然肯主动送给班恒。
说罢,大步跑向了外面还在收拾东西的红乔。
“哪里难受?告诉爹爹。”蔺远亲亲她的额角。
蔺远微微:“收吧,这是言言很喜的东西。她肯送你这个也是喜哥哥的意思。”
“如果人真的还能重来一世,哥哥定会一开始就好好孝敬娘亲,好好保护你……如果娘亲偶尔回到梦里来看你,你一定要这么告诉她……”
于是班恒不再推辞,收过来后又拍了拍少女的肩:“哥哥走了,回来再带你去顽。”
前些时日的大雨淋落了一只彩蝴蝶在院里,又被蔺云萝拾到了。她起蝴蝶去找蔺远,于是蔺远就带着她把蝴蝶成了琥珀。
她捧着琥珀:“哥哥,这是爹爹给言言的,言言想把它送给你。”
“快了,爹爹很快就带你回家,回咱们云京的家。”
“多谢大人,有朝一日,大军凯旋班师回云京,定然亲自上门,替戍守边境的将士和百姓拜谢大人今日之恩。”
“哥哥辈还想要当她的孩,或者辈就让哥哥来大人,保护你们……”
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琥珀。
带着遗憾撒手人寰的母亲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他一字一顿地:“言言,哥哥以前得不好。现在哥哥都改好了,娘亲会原谅哥哥的对吗?”
她惜得不行,平日里都是交代给红乔专门保,从来也只肯拿来略看看就要好好放回去的。
不一会,她双手团成一个小窝,捧着一个小东西递到了班恒的面前。
蔺云萝一听见“走”,眶就红红的了:“哥哥要快回来,不要像姨母那样,让言言等这么久好不好?”
班恒看向后面的蔺远。
“好吗?”
最终什么也没掏来。
她怕班恒这就走了,于是连忙挽留:“哥哥,你别走啊!等等言言,我上就回来了!”
蔺远:“不必,这是你对言言好的回报罢了。”
蔺云萝抬起,了自己的心:“这里酸酸的,睛也的。”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爹爹,言言好难受。”
静默了许久,蔺云萝忽然又问:“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姨母了。”
但此时此刻,班恒的话还是让一贯心无霾雾的她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她垂咬着唇,两手指绞着衣带不停地转,一双脚也不停地晃。
蔺云萝鼻也是酸酸的。
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蔺远屈在她边坐,逗:“咱们家的小崽儿今天是怎么了?”
蔺远悄悄地走到她后:“乖崽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