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然咬牙切齿:“你就是故意的!早知如此,这好人就应该你来当!”
郑然从“病中”挣扎着起,四奔走为常州求粮。
送往里给皇帝的那一封写的是:患又至,民心浮动,新政推行受到百姓和商联合抵制。
信中,郑然恳切地献上了计策:请皇上旨在常州设立平准仓,平抑粮价;再施均输法,在患未平时期由官府统一采购和分粮。
一封则是秘密送到了京中某家的府上。
于是众人便见郑大人宵衣旰,夜不能寐,日日奔走却毫无结果,然后日渐消瘦。
龚老爷一死,由蔺远和郑然撑腰的另一家,也是这常州城中唯一一家没有涨粮价的何家便坐上了商首席的位置。
皇帝当然会同意。
郑然秘密送京中大臣的信在此时起了作用。
最后就是旨捉拿哄抬粮价的联合商,一共一十二人通通狱,治一个扰乱民心的大罪。
蔺远负手摇:“此言差矣,你‘病重’之时,我不也忙了几日给灾民造册吗?”
至于龚家,没了就没了。
几人为的也不过是这一城的百姓。
郑然更恨了:“你还敢说,现在班恒手那堆人正好名正言顺地以数日疲乏为理由躲懒!”
第二封信写的则是:皇帝已经令捉拿带闹事的商,狱之后就再难释放,而是秘密拷问,问意图蛊惑人心,阻止新政的背后官员。
说是这么说,但清除路上淤泥,班恒手的兵士还是尽心尽力的。
转第二日清晨,一则消息便传遍了常州。
所以当他在晚上看见一黑衣兜罩着,窝深陷,面容憔悴的郑然时吃了一惊,旋即悠然:“戏不错,这样倒真有些撑病的模样了。”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设立平准仓需要有足够的粮运到常州才行。否则即便办了哄抬粮价的罪魁祸首,粮不够价格还是降不来。
此消息一,不说狱中十二人是如何心惊胆战,就是常州商的形势也顷刻发生逆转。
两封信,一封让皇帝心甘愿颁旨意,一封则是让背后之人自断臂膀。
当然,明面上何家是背靠郑然的。
背后那人怕被皇帝查来暗中的官商勾结,于是先手为除掉了龚家,而又由于郑然一封信的“投诚”,他们便放心地让郑然扶持的人坐上了商首席。
这样一来,郑然这个负责此事的大臣,首当其冲便会被问罪。
如此一来,常州的商还是和他们同一阵线。
蔺远则是正好相反,名册造完,这两日甚是清闲,甚至还能和蔺云萝在院里看花逗鸟,好不自在。
但那粮也抵不了多久。
可是常州的周边郡县也受了灾,自顾不暇,更远一的地方又因为官被松脱的山石堵住,本无法通行。
所以郑然除了求粮,还要夜以继日地清除官上的积淤,也好让外面的粮能运来。
哄抬价的十二人被抓大狱之后没过两日,狱中便传来消息,商之首的龚家老爷突发恶疾,死在狱中了。
这其中最有利可图的,就是设立平准仓和施行均输法两条。
龚家一倒,他家的财产商铺就全充公,用来缓解常州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