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了一个女,穿着看不清颜的衣裳,也看不清她的脸庞。
换平时,这样的小事龙阳本不屑垂问。可是今晚他简直气疯了,巨大打击让他开始不择言。
勾引的小禄,和他无关!请殿放他一条生路,婢愿意承受一切刑罚。”
白日龙阳理了大分的奏折,所以现在桌案上只留了一小摞。
龙阳怒极反笑:“真心相?那有何用?规就是规!规矩就是一切!你一介监又有什么能力来报孤大恩!你甚至连娶妻生都不能!”
“才无能,”小禄鼓起勇气看着那个在上的君王,一字一句地:“才自知不能让灵芝成为一个母亲。可是除此之外,只要才有的,只要她要,哪怕是才的命,才也能予了灵芝。”
“都拖去打死。”他狠狠掐了掐眉心,语气淡漠地吩咐姜泰。
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龙阳理完那二人的事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朝正殿。
这时那名监也动了,他上前将那女护在后:“太殿,灵芝是骗您的。是才引诱得她,也是才迫她在此行……苟且之事的!请殿饶了灵芝,惩罚才!”
说完又将磕得砰砰作响。
他说完看向还伏地哭泣的灵芝,牵着她的手将她扶起:“灵芝啊,看来今天咱们难逃死劫了。对不起,从初识我就一直在连累你,谢谢你一直和我相伴。深冷寂,还好有你,我才能有勇气一直走到现在。”
女的声音十分的熟悉,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们争相往自己上揽罪,龙阳被他们吵得疼不已,一面是对里存在这种苟且而生怒,一面又是因为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而烦躁恐惧。
这些东西好像一离他好远好远,他不知怎么才能让心思专注在政事上。
更何况,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着心使人上前将二人拖走。
放在平日,龙阳会很快批复好这些奏折,然后心愉悦地去紫英殿看看妹妹,和她说会话,告诉她今日奏折理得很快,听她夸赞几声哥哥英明。
姜泰领命:“将这对破坏规的奸夫淫妇拖去打死。”
可今日,手中笔握了半晌,他也没能写一个字。奏折上写的什么,他都能看明白,可是那些字字句句却好像本没有到他的脑中。
他不解,要什么呢?
“别这样说小禄,我愿意和你一起死的。只盼同年同月同日死,辈再和你继续这段缘分。”她捂住小禄的嘴,靠在他的肩。
小禄跪直:“才自幼,因为弱而备受欺凌。只有灵芝从一开始就照拂才。才和她是真心相的,不是什么奸夫淫妇。才可以死,但求殿饶了灵芝,才辈结草衔环也会报殿大恩的!”
“唉。”
女没有等他回答,又忽然现在了他的前,伸手就往探去。
那女趴伏在他的背上,吐气如兰,轻问他:“要吗?”
龙阳猛地惊醒,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而锦被之他的寝衣已经湿了个透彻。
龙阳猛地清醒过来:“你说什么?不必了。孤有些累了,先安寝吧。”
姜泰虽然对他们的遭遇很能同受,毕竟深中的寂寞也只有他们能懂,可是他首先是大的监总,是殿的心腹,然后才是他自己。
“殿,可要给您备消夜?快时了,您晚膳也没多少,只饮酒了,”姜泰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见龙阳毫无反应,他微微提了声音:“殿?”
就连姜泰的声音也好像隔着一层罩,叫他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