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女仆来说宴会开始了。
“嗯!”
图洛兹傍晚的天空竟然是紫红的,顾怜想起包中那条紫的鸢尾花手链。顾怜鼓起勇气问:“爸爸,你知我妈妈在哪里吗?”
她的亲生父亲,才是她一生的归,她动的心该去想念的人。
“没有,我只是好奇,原来我就是在这里生的。”顾怜的声音生脆脆地,说这句话没来由让人心疼。
顾怜坐在顾泽行的边上,手捧着手帕,看着伯努瓦,要他说明白。
伯努瓦笑容复杂,他坐在顾怜对面的长沙发上,看着顾怜的脸又像是看到了故人的影,心中戚然。他说起了往事:“你妈妈是在银鹰城堡生的你,就在三楼。你生后在这里还呆了一年。”
“你别不兴啊,顾。”伯努瓦说:“我和小怜儿叙旧你都要坐在这听,要是早和你说,那些录像带不就被你盯上了?”
伯努瓦公爵从西装袋取一条包成正方形的蓝丝绒手帕到她的面前,示意她打开。顾怜接手打开,里面是一条紫宝石鸢尾花手链。
顾怜不解地看着伯努瓦,说:“这是?”
“说什么?”顾怜急急问。
顾怜捧着这条手链,神迷茫。伯努瓦拍拍她的肩膀,说:“达茜亚没和你说过吗?”
顾怜从沙发上站起来,想着回复些什么。
“你妈妈拍的,那时候她迷恋上摄影,天天举着个相机拍个不停。”
“她又不想我。”顾怜说着这句话,没有自嘲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阐述事实。
“我的录像带吗?”
顾怜还在消化今天这些信息量爆炸的信息,没有声。
“坐说吧。”顾泽行在顾怜刚刚坐的双人沙发上,喝着新换的茶,漫不经心的说。
“你妈妈之前回国的时候落的,她一直说要过来拿,结果到现在也没有过来。给你,也算是归原主了。”伯努瓦说。
顾怜手紧紧扣着顾泽行的手,贴着他的肩膀,她是全心全意的信任顾泽行。
“那时候手掌还没有莲藕大的小婴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伯努瓦说:“可惜你爸爸说你们今晚不留了,不然我带你好好看看你以前的婴儿屋,对了,还有录像带和相册。”
坐在一边喝茶的顾泽行说话了:“怜怜,是赵娥的东西,你收吧。”
“怜怜。”爸爸喊着她的名字,顾怜觉得爸爸有些不兴。
顾怜把手链包好放在小包里,没有看到伯努瓦听到‘老舅爷’时扭曲的表。
顾泽行了她的发,说:“不要因为赵娥伤心,她一生只为自己而活。让你了解她,是因为你长大了。”
“小怜儿现在这么大了?”伯努瓦公爵的中文倒是说得及其标准。他看顾怜的目光称得上切。
顾泽行顿了一,低看着顾怜说:“没有人知她在哪。你想她了?”
时候顾怜已经喝了两杯红茶。爸爸的神与平常无异,伯努瓦公爵一脸严肃,但抬瞧见了她,倒是笑了起来。
“我只要有爸爸就很好,很好了。”
伯努瓦说着这些事的时候,神带着笑意,看得妈妈和他的关系很好。可是顾怜来到这片赵娥在过的天地,心里却没有任何动,她该有的不是吗?
顾泽行面无表的看向伯努瓦,顾怜觉得爸爸好像真的被伯努瓦的话惹得不快。
顾怜赶走心里那伤,她的母亲对于她而言只剩一个符号,记忆里的母亲连长相都模糊不清了。她从小是父亲照顾长大,他不在乎她的晚慧和疾病,一一把她养好养大。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父亲和生活,她还能再奢求什么呢?她再也不要去想那个太遥远的母亲。她已经够幸福了。
顾泽行牵起顾怜的手站起,说:“我们先走了。祝达茜亚新婚快乐。”
顾怜和伯努瓦挥手别。在她去城堡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看了。她就在在这里生并且住过一年,她对这里却那么陌生,像是第一次来。
“嗯,谢谢您,老舅爷。”
“舍不得走了?”顾泽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