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忍着睡意问。
他应是一早就动又去了山里。
被蛊毒控制,脑里像泡了一团浆糊的沈清枝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对劲。
翌日清晨,在卧房中苏醒之后的沈清枝照旧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家阿兄的影。
初时,只是几缕细雨乘着夜落于庭院之中,顺着半开的木窗滴在少女清丽而红泛湿的脸颊之上。
淋了半会雨,念稍减,只是越发昏涨脑,她自觉受不住雨寒气,提步就往屋里走。
她不擅长自我抚之,先前同重的顾清琅在一,他简直巴不得日日夜夜都与她在一,哪里会舍得让她自渎。
想着不会回来的阿兄,心中既安定,却又有些酸涩,无人陪伴熬过毒发作,肯定是有些难过的。
也许就是今夜,或者明夜。
可金针、丹药,那些能用的法都已经被她用尽了,犹豫半晌,她还是只得无奈地伸指,探了自己的。
想到昨夜她对沈清商提的请求,沈清枝微微松了一气,她索要的苍鹤兰其实不是药草,而是一种名贵兰花,从来只生在深山空谷的悬崖峭之上,极难寻觅。
她并未沉睡,只是醒着,于昏昏沉沉之间被这缠绵骨髓之中的毒折磨。
她坐于正堂的台阶前,一手端着碗,之无味地小喝着中香味的肉粥。
还是那个山中只有两夕的异族青年?
也许回应该再学学怎么自渎更好?
算了,总比没有好。
“嗯。阿玉想要,阿兄自会为你寻来。”
“好吧,阿兄,我知拦不住你。明日你去山上,记得给我带一支崖上的苍鹤兰。我最喜那花了,颜既,挂在帐里的气味也很是清新宜人……”
“若无意外的话,是要去的。”
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少女清眸半闭,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他的指已在了她的唇边,只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拂了开去。
摸索了一会,她还是懊恼地了手指,这种隔靴搔般不痛快的,似乎更让人不耐。
是与她有过千次之的顾清琅?
可阿兄这样好,是真正清风朗月、端正从容的君,她总是尽力不想把他牵扯来,不想把他脏了去。
好。
尤其习惯了被硕之贯穿的甬,被这样纤细的指节不熟练地摸索着,愈发显得迫切而空,急需更大的事填满。
正如她蠢蠢动的蛊毒,不知何时会彻底爆发。
外的风雨声更大。
“睡吧,阿玉,我陪着你。”
四月之夜,山间的风雨不期而至。
混沌一片的脑海中,顿时浮现起几副清晰的面容来――――
她一咬牙,索发了狠,直接冲庭院的大雨之中,试图借清凉的雨稀释心几乎要燃烧的。
只是这一回,阿兄应该会回来得更晚些。
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要什么人,深深地抱住自己,抚自己。
而她刻意支开他的原因,沈清枝默默地了一小腹,那片鲜艳的花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悄悄开了几朵花苞,愈发艳繁盛。
有谁呢?
不、不是谁,都可以,快来救救她……
纵使阿兄这样常年于山中行走,熟悉地理之人,想要找到这样的花朵,也得费上许多力气,一来一回之间,恐怕也要两三日。
好。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