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丝的庇佑了？

        “那么我能为您什么呢？猎巫行动由教会最层发起，我作为宗教法庭的一份，并没有决定的权限。如果您真的想终结猎巫，那么最应该找的不是我，而是您边的那位光神大人，只有他才能左右那些枢机主教们的意思。”

        “普兰大人那里我会解释的，我希望您回到异端仲裁所之后立刻动用手中的权力，终止针对女巫的猎杀行动。我会理之后的事。”

        他没有答话，像是在衡量其中利弊。

        的确，异端仲裁所并非直属她辖的机构，她也不是他名正言顺的上级。

        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可以利诱的砝码，苏惜只好暂时卑劣地借用了他的，“我承诺，我会一直注视你，保护你，不会让你死的，直到你登上王座的那一天。”

        “您是希望我登上王座吗，让我这样一个杀了无数同族血泪的人？夜神大人不怕有朝一日，我会反咬您一。”

        他苍白的唇终于勾起一笑意，一抹血丝鲜艳。那是她曾梦中咬了他留的伤，不知何故，居然也伤到了他现实中的。

        “我在梦境中见过你的所有过去，猎巫行动并非你的本意，叶夫人也不是你所杀死的。我不知你为何要承认这，但我明白单凭个人的力量无法抵抗整个帝国上层的意志。我希望你成为皇帝陛的继承人，因为众多的皇室嗣之中，只有你拥有东方人的血统，又是混血儿。如果你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那么我相信，有很多很多人会因此收益。他们不会再被歧视、欺辱和贩卖。他们的孩不会成为曾经的你，也不会成为以前的我。”

        “您的无私和智慧让我羞愧。”他明显心不一。

        “你不用这样说。你愿意服从我，不是因为你敬畏我，而是因为你……我。你还是心有不甘吧？你大可以把这当成是一场交易。至于背叛我，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至少现在，我更愿意相信你不会背叛我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也请你不要背叛我们的同族，不要让他们再次经受与我们的过去相同的命运。”

        夜神温柔地探白皙的指节，过对面男人抿起的薄唇，默念起咒语。圣洁的白光携带无形之力划过，那个唇间的伤顷刻之间愈合。

        仿佛梦中那些混乱的快乐的宁静的一切全然没有发生过。

        “谢您的治疗。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您，请您杀了我。”

        他极力掩饰心的失望和苦痛，端正而倨傲地坐直了，仿佛一个真正的贵族，许庄重的关于生命的誓言。

        在被拒绝之后，维持住仅存的理智和自尊，应她的要求成为她阵营里的人，也许是他现在唯一能的。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

        一辆车，面平静的二人心思却各不相同――――

        苏惜想的是，她要利用他，让他为自己事，那么对他好一些也无妨。

        只是方才为他施用圣光术治疗时，她有意使用了掌心的“莉莉丝的祝福”，随之而来的无尽绪如淹没了她。

        它们来自艾德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