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了,更加坐实了沉昭礼的想法,更加认为他是个杨花、用不专的男人。
那真是一步坏到极致的棋。
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喜上沉昭礼的,好像渐渐的就非她不可了。
江绥宴躺在黑暗中,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可一秒,一滴泪珠就从男人的角缓缓枕巾里。
周围的人看他这样,也给他想过法,总结来不外乎两:一,忘记,忘记和沉昭礼的过去。二,转移,把对沉昭礼的转移到其他女人上。
“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找到幕后主使。还有,把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全撤掉。”
宝宝,我错了,你回来行吗。
他带回来给沉昭礼解闷的那只小白狗,也一直让钱默替他养着,他怕他睹思人。事实上,即使把有关沉昭礼的一切从他边抹去,他也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她。
没人能比得上沉昭礼,以前是,以后也是。
算了。
并不快乐。
男人把摔在床上,灵魂却越飘越远。他和沉昭礼最近的一场事,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那场迫的、充斥着泪与恨的好。
卧房的床褥久未清洗,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只是这气与尘之间,飘散着一熟悉的香味――那是沉昭礼上会有的香气。江绥宴觉得自己是不是现幻觉了,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但他又一想,幻觉也没什么不好。
可旋即,男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他之前为了沉昭礼回来,任由媒肆意传播的绯闻和言论到底算什么!
屋的陈设跟沉昭礼走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人动过,江绥宴也没心请人过来打扫。
十几年的,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如沉昭礼心狠。
起初,江绥宴希望沉昭礼怀上自己的孩,然后乖乖的回来,他还会像之前那样疼她,甚至比之前更疼她。但他现在改变想法了,想着沉昭礼一个人着大肚在外面奔波,孕反加上土不服,她该多难受啊,说不定还会打掉这个孩。打胎多疼啊,又有那么严重的后遗症,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沉昭礼受苦。
江绥宴今天一次没有加班,而是一个人开车去了观澜别院。自从沉昭礼失踪以后,他就再也来过这里。
起,一脚踢翻了沉重的木椅。
有官员了解过一些他跟沉昭礼的事,培训了好些个女人给他送过来。样貌、材、穿搭,甚至对他的称呼,都像极了沉昭礼。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男人心涌上一阵巨大的无力。一整天,江绥宴都没什么心办公,晚上的例会,他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去,然后就匆匆宣布了散会。
可装也只能装那么一时,最后的结果还是跪在他边,跟他说:“江先生,我来服侍您。”如果是沉昭礼,那么她现在应该坐在床边,正都不会给他,只会抬起一条,说:“我脚疼,你给我一。”
他都不在她边了,也没办法照顾她,还是求她别怀孕了。
江绥宴沉沉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