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因为江绥宴,你才哭的?
沉昭礼双失神,哭得越发绝望。
“小礼,换作是别家,你别说退婚,单就他这几天对你的事,爷爷绝不姑息!可,对面是谁,你比爷爷更清楚。江家的势力范围,远比你想的要大。爷爷不是没想过退婚,爷爷也希望你兴兴的嫁人,可江家那个,了名的要你,电话都从总政楼打到我这里来了,骑虎难啊。”
沉方荣重重地叹了气。
“你一时任,你觉得你幸福了,可你要为你爸我想想啊!你要为你爷爷想想啊,你要为整个沉家想想啊!”
“行不行,小礼?”
沉昭礼抬看向男人,她的睛裹着一层光,球上都是红血丝。
沉昭礼了泪,看向男人。
如果不是这句话,她其实没有那么抗拒和男人订婚。
沉昭礼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机因为长时间没电,已经关机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小时候只能认命,但是沉昭礼还有选择的余地。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他不希望在沉昭礼上重演。
生死吗!”
凌晨时分,夜深人静,窗那边传来一阵响动。
深夜,沉昭礼一个人落寞地整理卧室里的东西,一堆首饰和珠宝,放在的匣里,单拎来一件都要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是江绥宴送过来的。
“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
“你……”
“你就笃定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吗?你就相信李向南一定能倒台吗?爸,怎么选都只有一半的概率而已,不要再化您的说辞了。”
这个节骨,代明绪没理由现在这里。
沉方荣拉住沉启华,示意他噤声,自己则走到沉昭礼边,低声劝她。
沈卿酌的事,她气就气了,至少她当时还觉得男人是因为喜她。现在不一样了,她嫁过去,多少天以后会被抛弃呢,到时候就会成为深闺里的一个怨妇,整日疑神疑鬼、郁郁而终,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男人深一气,静静看着沉昭礼。在男人里,现在的沉昭礼,宛如一只囚笼里的困兽,和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沉昭礼明白男人的意思,她动了动嘴,没说什么。
可这种事,她又能跟谁说,说了他们也不懂。和这种东西,在权与利面前,本就不值一提。
“你嫁过去,受了委屈,照样可以回来,爷爷和你爸这里还是能给你撑腰。小礼,听爷爷的话,你这几天要是不想见外人,我就跟他们说,把那些婚礼要用的东西都搬到家里来。小宴这孩不错,听话,今天这事就结束了。”
“你怎么来了?”
“又是因为他?”
行与不行,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的想法并不重要,乖巧的被人安排就好了。
“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没电了……你今天过来有事吗?”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又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会所听见的男人的话:“要不是她背靠沉家,我会跟她订婚。骗骗她而已,她还真信了。”
“把泪了,换件衣服,我带你走。”
代明绪给沉昭礼递过去一张手帕,手帕很致,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