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枝?”黄尧明在与你而过的后一秒便叫住了你。
所以,你在葬礼上总是见周鸿宇带着手套兜,总是不动声地将他的右手藏在后。原来是因为这样。
不久,他站在庙厅里远远地看着你给小老太太穿衣。
黄尧明已经没有以前的猖狂肆意了,或者说是经受了岁月的摧残吧。他扬起笑脸,脸颊两边的肉被撑开,颇像某位搞笑的综艺艺人。
“啊——!”黄尧明突然爆发杀猪般叫声,惊恐地在地。
听到这里,怒气已经达到了峰值。你咬紧牙关,脸肌都在微微颤动。
你闻言微微挑眉,“你们…?”
“呃,男人最懂男人的劣。你国不久后,你哥找到我,问我要录像…额,就是我偷拍和你的那段……”
明明他以前看着陈琳哭求着他打电话给周振堂都不会有任何动摇的,他对女人的泪应该是无动于衷的。偏偏听到了你哭,一丝愧疚莫名其妙地缠上了他心。甚至等他转见到你垂泪,那丝愧疚突然化作一把匕首狠扎心脏,竟让他难受得不得不开与你歉。
你盈盈地微笑着,压无声地倾倒于他上。
「欸,心变得有些不太好了呢。」你恹恹地扯了扯太阳帽挡脸,想以步履匆匆的姿态与他错而过。
「果然是过国的女人。」黄尧明暗暗汗颜。
“然后呢?”你竭力抑制着火气,僵着脸问他。
“你、你保证先不打我,我就说。”他迫于你的威压,说话变得有些不利。
但小老太太最后还是走了。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丢弃的事实,无法面对别人冷冷冰冰又于事无补的安。于是,他又变成了那个惊恐又愤怒的小孩,朝着无辜者发怒火。
他以为生活可以风平浪静地过去。但是,周振堂惹的破事把他和你的生活扰得乱七八糟。再后来,是你被黄尧明那崽种玩了的事,气得他那一夜发了疯。
“周小枝,是你吧?”
你讶异过后一直忍着不笑,问他:“是你啊,好久不见。你叫我有事?”
“我当时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耍……他问我要录像不就是在打我脸吗?所以,我们就手重了,把他肋骨打断了两,手指也废了两……”黄尧明越说越小声,心虚得直冒汗。
“后来,我们也不想闹人命,把他送医院了。但他那手指没办法再接上了……”他说着说着,飘忽的神偷偷地落到你面庞上。
没错,你的跟鞋鞋跟已经狠狠地跺踩在他的脚上。
看垃圾的目光投至他
“就是你和你哥。”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了片刻后才又继续:“他没和你说?”
他盯着她手背上如同树杈般分布着的暗紫细血,心底一阵阵地发慌,不住地向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等神明祈祷,希望祂们多多保佑他的小老太太。
可是,他那一夜的狂怒真的仅仅是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吗?
“说吧,我不至于在公共场合丢了我的气度。”
你低顺的眉里透着认真与细致,没有因为他人的风言风语而生半分顾忌与忐忑。大概也是从那一刻,他没就再把陈琳与自己上遭遇不幸的恨意施加在你上。他允许你好好地生活在他边了。
你意识地加快脚步,伪装成最正常不过的过路人。
当然,辞职也并非你一时兴起。你只是觉得把自己困在囹圄中太久了。而你也不是真正的罪人,为什么要逃?周鸿宇才该受罚的。你不能因为他而耽误自己的人生。于是,你住回了老房,打算在家这边好好生活。
黄尧明面略显复杂,“没事,就是想和你们个歉。”
你并没和周鸿宇说自己已经辞去了哥布那边的工作。
「好吧,这个人很烦。」你燥郁地想。
有一个星期日,他去医院探望她。他就静静地握着小老太太的手。他觉得她手上的肤松松垮垮,好像一件覆盖在骨上的外套。
你凛冽的刀狠狠地剜过去,他嗫嚅着不敢再说话。
所以,你上次说不恨他的话是假的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还要躲得他远远的,连与他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到煎熬?
病倒了。她还一睡不醒了,任他怎么喊也不醒。
但是,再次遇见黄尧明是你未曾意料的事。你不过是作为一个阔别故乡多年的“异乡人”观光附近的小景,就格外不幸地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他明明不是这个县的“土着人”,怎么会现在这里?
这几年里,他反反复复地想了很多次,他才十分肯定自己是于嫉妒、怨恨。至于他对你的,不知起于何时。而此,他又难以启齿。毕竟,他与你有兄妹关系的禁忌,当时还有困顿境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