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锢2
你又zuo噩梦了。
总是梦见自己走过一段长长的楼梯,然后推开一扇熟悉的门,惊起漫天黑压压的绿tou苍蝇,地上还躺着个背对着你的男人。
你每次想逃离却控制不了,shenti像是被cao2控的傀儡,自动往前走。
地上的东西其实是一ju男尸。尸首呈深黑se的liu质状,米粒般的蛆虫在空无一wu的yan眶里钻jin钻chu。
直到你看得足够清楚,双tui才停了xia来。而每到这时,原本躺地的男尸ti唰地站起,残留的淡黄尸shui如同橡胶一般汨汨liuchu。
你惊恐睁圆了yan,因为它总是张开一张腐烂的嘴,发chu哭鸣。
仿佛能嗅到nong1冽的恶臭。密密麻麻的恐惧震颤着神经,你总是在半夜惊醒。
秦鸣连忙抱紧你,连连安weidao:“没事、没事,都是梦,不要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你忍不住小声啜泣,哽咽着问他:“老公,我们回国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呜…我们回去,然后和你爸妈说清楚好不好?他们知dao我们结婚了,会原谅我们的…”
秦鸣没有答应你,沉默地将你抱得更紧。
这种状况持续到第二周,你再也不肯住在空dangdang的山间别墅里,和秦鸣闹着回国。
“我说了我不喜huan这里!这里很大、很空,像个囚笼!”
秦鸣低声细语地安抚你:“那我们去欧mei,去新西兰……”
“我不要,我要回国。”
“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在哪,你就在哪?你ai我,要跟我在一起,不是吗?”
“我不记得了。”
“什么?”
“我不记得我ai你了。”
秦鸣怔了一瞬,不敢置信的qing绪匆匆划过他的脸庞,愤怒、委屈、痛心的复杂qing绪又随即纷至沓来。
他久久注视着你,仿佛在打量他从未接chu2过的陌生人。他明显看到了你眸中的冷意,它好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他。
你看见秦鸣微张的双唇轻轻地颤了一xia,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
他忽然笑了,伸手掐着你的脖zi,面目变得狰狞恐怖起来,“我为你付chu了一切,你说一句不记得就算了?当初求我杀人的时候,你说你要把你拥有的全bu都奉献给我,包括你的未来,怎么说到不zuo到?你怎么就是对我所zuo这些都不知gan恩,永远意识不到我的牺牲有多大呢?我对你那么好,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摆在你面前,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敢说不记得ai我……”
窒息使你的脸se涨红到骇人的地步。然而,就在极致的眩晕中,源源不断的回忆在你的tou脑疯狂涌chu。
你记起来了。秦鸣一拳又一拳地打死了你爸,但你好像才是唆使者。因为面对血腥残暴的场景太害怕,你被他拉着xia楼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后脑勺,所以很多事qing都忘了。
此时此刻,你的心tiao加快,hou咙发gan1,挣扎的双手逐渐没了力气,蓦地垂落于腰侧。
秦鸣反应更快,把死掐着你脖zi的手松开了。
shenti机能促使你剧烈地咳嗽起来,生理泪shui盈满了yan眶。
“小果,对不起。”他将你扶好,脸上尽是愧疚和心疼。
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你一面剧烈chuan息着,一面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垂落的长发挡住了哭得红红的yan睛,却藏不住颤抖的哭音:“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这场冷战一直持续到他喊你吃晚饭,但你不肯吃,翻箱倒柜地把自己的衣服saijin行李箱里。
“倪小果,我说了让你来吃饭。”秦鸣沉着脸,大步走jin房间,拽住你的手腕不让你再收拾。
“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吃饭!”
秦鸣单手拖你jin怀中箍紧,眉tou紧锁dao:“别和我闹了。”
“你放开!你放开!”
你胡乱地踢他、打他,他也不还手,只是紧紧地搂着你的腰,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也不吭声。
直到你哭累了、打累了,任他抱着你xia楼,任他端了汤碗,把汤勺喂到你嘴边。
窗外响起一阵呱呱呱的连续蛙鸣。
你不知该以什么心qing面对他,抿着嘴不肯喝。
“小果,不喝汤、不吃饭就没力气打我了。”
他脸上的指印红艳艳的,已经明显地zho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