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才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

        他没兴趣回味，看到游鸿钰连发两条消息给自己，晚安和早安。

        太有病的一个梦。

        这时候窗外，雷闪亮天空，过了两秒，却没有任何雷声，室变暗。

        “十几岁，带你去捐书。你不知信上写什么，但是会请老师帮忙。那些书，衣服都捐了，只有蝙蝠侠的漫画留了。”

        他转过，有了一儿意识地走向自己的卧室门，打开。发现门边的镜，衣柜旁边那块镜，一个小孩儿，小邱叙，跪镜前。手落，仰看他。脸上带血的交错三四痕迹。

        一也不恐怖，但那种熟悉的觉又来了：周围有一堵墙一样，隔绝着一切。

        “然后你的话就越来越少。”

        脑袋嗡嗡，耳鸣，像老师上课小蜜蜂的电声，完全动不了，里满草堆。

        这好了，父关系更加貌合神离了。

        青期那会儿，邱书文以为，邱叙叛逆期到了，就是要和自己爹对着才行。

        “我还记得，你八岁那会，当童模怎么问，你都不说累。早上在车上主动写作业，回来的路上在车里睡一会，睡前还要来和我们说晚安。我们只是发现你不害怕镜，比起特教老师，你会听摄影师的指令。爸爸妈妈并不需要你年纪小小就去挣钱。那时候也没‘童模培训班’，这样我们交费用，就可以让你在模拟环境里玩一玩。”

        或者说，邱书文甚至没想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邱叙把自己的手放键齿上。小邱叙了两个音符，麻木僵的表变得松散。

莲雾，珠在放大。

        “你终于有了朋友，柏杨……你们总会避开大人，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聊很多话。回到家，也不会分享你和柏杨的话题。”

        兴。他掀开被窝，空气微凉得让人立即清醒。

        “后来，你再长一——”姜明珊把手比到了肩前矮一的位置，“你很怕黑，喜抱那盏月球灯在怀里睡觉。”

        他试图离开，大门紧锁，客厅大窗像游戏会的那样，走近才发现隔着一堵空气墙。这样超脱现实的视觉验，来自第一次玩电脑上3d游戏后的梦里。他稍微开始知，是梦。

        *

        一秒他又站回圆形地毯前。房间空，只有整洁家，钢琴前站了一个小孩。

        他了梦，迷迷糊糊间，自己又回到了父母的家。

        他再次跪在镜前，看到面庞更成熟的自己，手指在刮脸。

        他要搬走那架家里的钢琴，到自己租房里。

        这父俩的关系，长期是貌合神离的。邱叙表面上对邱书文言听计从，实际上他们之间缺乏深度的父沟通。

        “不当童模以后，你绪要好一些。然后开始玩相机，玩胶片。”

        他走过去，慢慢地却腾空了。看到父母在钢琴前，以那块圆形地毯为起，开始双人舞。他们和对方笑着，柔声说话。

        邱叙安静地听，还是保持温和的绪。站冰箱前。

        邱叙看自己的手放键齿上，甚至能白键sol去的觉。他要转过，笑着和爸爸说话。

        邱书文不知邱叙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邱叙觉得脑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