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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九皋又问：“那边关呢？”

        鹤九皋轻轻摇。

        奚见雪向来随而为，以他的话来说，“玩游戏循规蹈矩还有什么意思？”他为了观察血条缩短的速度而给活人吊了气反复折磨，为了研究好度涨幅与跌落而收养照顾人再亲手杀死，而这天阁传闻听起来就像是隐藏任务，哪有不去亲自一探的理？

        妙妙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说：“边关是两国交界？”

        鹤九皋浮动的长袖当真如同仙鹤白羽。他着妙妙的肩膀将她困在地板和臂弯里，当他摩挲着碰到妙妙的脸时，香灰气味呛得她鼻发。

        “好吵。”他说，“我能先把耳朵聋，回来后再修好吗？”

        大正在狼狈爬墙，顺便和耳坠里的游戏系统聊天。

        妙妙认为这种姿势不适合谈话。但她不好指责江湖老前辈，只能顺着对方诚实回答：“不知。”

        通过教的报网，奚见雪得知鹤九皋当年从天阁带回来了一样东西。这东西涉及到整个世界的秘密。

        只有一则例外。去过天阁并全而退，如今还活在这世上的人，只有鹤九皋。

        奚见雪抬望去，城墙耸云，然而即使隔着如此厚重的墙，他也能听见墙外的邪祟尖啸。

        曾有江湖宗师为了这些传闻越过边关，他们或许寻到了传说中的天阁，或许没有，但当他们回到人世时都已经陷彻底的癫狂，在病重和伤残中堕落为邪祟或者走向死亡。

        注：本文世界观不涉及游戏和系统，奚见雪的表现纯粹是因为他是个神经病。

        “筠江的还魂蛊死了？寿终正寝，死得不错。”

        奚见雪右耳挂了个血滴般的坠。血坠闪着微光，他认真听了片刻，有些不耐烦：“不能就算了。”

        其实奚见雪比较想当那种喊着勇气和友就能越阶杀敌的主角，可惜正派约束太多，而在自由度的冒险游戏里还讲德也太难为玩家了，总而言之，经过多年不懈努力地玩游戏任务，他成为了恶名远扬的。

        “京城的寻踪蛊有异动？应该是鹤九皋上那只，这人都半只脚踏棺材了还能有什么动静……不是，这死鸟扒着我老婆嘛？”

妙有怔愣，半晌才陡然一惊，连忙说前辈好。

        然后妙妙天旋地转，回过神一看她被真仙推倒在地。

        “你可知天阁？”他说。

        妙妙：“观主？”

        天阁在北地边关之外。

        边关墙对常人而言不可逾越，而功深的武林手总能找到去的路。传说跨越这座墙就能攀上天阁，在数百年耳相传中，天阁被神秘面纱掩盖，有说阁里藏有天第一的秘籍，有说阁里烧了长生不老的仙丹。

        鹤九皋神平淡却不会给人冷落之，仿佛这样的人合该是这般作态。如果说李折是在人间游玩的慈眉善目的仙人，那鹤九皋就是端坐于天际不染尘埃的真仙。

        “大一统至今，数百年来世间只有一国。”他说，“边关是人世与邪祟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