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对我表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排斥和厌恶,我都会立刻收手止步,从此只给她父亲,只一个父亲该的事。”
发现她手里攥着块用手帕包好的心,问:“留给爹爹的?”
“你也该收心了,好的坏的家里养了一堆,来官还要拈花惹草。”两人至交,没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柳寂直言不讳。
“珍惜前人啊,长渊。”
轻轻,泪对他微笑。
其余人皆退去,女闻风不动,往雪宝面前的杯盏中倒酒。
女一怔,也望向周潜。
雪宝就在旁边,柳寂不想让她听这些乱七八糟,不咸不淡揭过话题不谈,只沉闷饮酒。
“......嗯。”
一名姿不俗的女带领两三名仆人随席侍奉,斟酒布菜,皆妥帖无比。
“是。”莲袖向座中三人微微福行礼后退去。
“......还没来及告诉她,她贤惠大度,不会计较这些的。”
“京城路远,我总不能带着一大堆家眷跋山涉来齐州,我孤一人在外官,边总要有个知冷知的人陪伴伺候。孤言,你要理解我。”
雪宝脸一不好看起来,看向周潜的神也悄然发生变化。
理解理解,让一个三十好几还是个老儿的洁自好人士理解这个,可有些不大容易。
“这位莲袖姑娘的事,嫂夫人知吗?”
咬掉一的心没有丢在原地,而是用手帕包好带走,想饿的时候慢慢把它吃完。
柳寂将雪宝牢牢护在怀中,挥鞭疾驰。
难是......妾?
尤其他的妻,那是个柔弱可怜的女人,为这负心薄幸之人不知淌过多少泪。
人家好心给心吃,她却嫌弃味,雪宝觉得这样很不好。
可也不太像,如果是周夫人,爹爹肯定认识,应该不会对人家这样失礼冷淡。
“你......呵。”周潜为二人杯中斟满酒,摇苦笑:“你这贼厮,老了刺史还不免被你教训。”
“你不断纳妾、留,嫂夫人为此伤过多少心、过多少泪,被你养在后宅却难得一顾的那些女,耗尽多少青、数落多少灯花,你伤过多少人,留意过吗?在意过吗?”
“我都知,可这男女之事,她有我有意,神对上便难自已,再说纳回家的那些,有哪一个我亏待了?”
周潜向人挥手,让他们退。
柳寂与周潜少年时便相识相知,自然也熟识他的亲眷。
“这样很对,不喜的不必勉。”柳寂就怕她,因不好意思拒绝而吃亏。
将雪宝吃剩的心袖中,“宝儿吃不完的,爹爹吃。”
周潜被问住,沉默半晌才说:“侣终成怨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孤言,就如同你无法克制对雪宝的一样,我也不能控制,我不住自己的心,不住会对谁动心、会对哪个有意。”
柳寂伸手盖住杯,语气生,“她不饮酒。”然后横眉冷视周潜。
周潜心烦意乱猛灌一酒,“莲袖,你也去。”
没有当着女的面发作,而是对周潜淡淡:“你我对饮,不须这么多人在场。”
“令夫人呢?你可曾亏待她否?”
柳寂在长安时,偶然撞见过几次她人后落泪,人前颜笑。
“是,我是无力克制对她的。”柳寂沉声,“可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不是。”雪宝有些难以启齿,“这个,有不好吃。”
等雪宝吃饱后靠在他上昏昏睡,他轻手轻脚将宝贝送去周潜备好的客房安顿。
雪宝不知爹爹为何会这样,刚才那名女份不一般,好像是周夫人。
折返回来时,周潜命人在书房重摆了一桌小宴,二人这才把酒畅谈。
回到齐州刺史府,周潜果然早就置酒等候。
那女双十年华,艳动人,柳寂瞧着颇为陌生,对好友这滥好的病恨铁不成钢。
“荒唐,周长渊,你荒唐,你荒唐至极!”柳寂将酒杯重重在桌上,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