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举起茶杯,轻呷一,神扫到阿鸢。相了这么几天,她们二人已有了些默契,譬如,此刻阿鸢就读懂了江念求救的神。
“行洲,上学那会就听你说你的小侄女如何如何漂亮,今天一看,真是诚不欺我啊。”舒伯平挑眉,他觉得女孩的盘发有熟,但终究没有说,转而看向弟弟,“季山,你说呢?”
江念不他们的话题,坐在一边,忍不住来回观察舒伯平和舒季山兄弟两人。
“念念。”江行洲仍闭着睛,“要是我猜中待会你要碰哪里,今天就让小叔叔帮你编发,好不好?”
江念很确定,舒伯平说到事繁多,压得自己疼时神停留在她上好一会,好像这些事,与她有关般。
江念大致听明白了舒家的些许事。舒家长房这一辈共有五个孩,最大的是个女孩,比小叔叔还要年长一些。他们的母亲是英国人,所以才个个长了张洋面孔。
总之,一刻不歇。
”了一声,搂紧江念。
“她有半分女孩样吗?我不过是犯了小错,她恨不得打断我的。”
江念微笑着颔首回应,觉得这个人比苏景更为纨绔弟。
江念看了小叔叔,没有说话,扯抹微笑。
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在南城待不了多久。
家里那辆不常开的小汽车稳稳停在江行洲前,副驾的车门打开,率先来的人竟然是李叔。
“江小,我哥这个人不重礼节,我代他向你歉。”舒季山亦微笑着看她,与她一样保持着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舒伯平和小叔叔乃大学同窗挚友,上学时同住一栋公寓,亲密无间。
“素仪不是女孩?”江行洲话音刚落,舒伯平双手合十,摆一副“饶了我吧”的样。
男孩似琥珀的眸稍泛着棕绿的调,密的眉与的鼻梁构成一极为锋利的线条,但他上又有着中国人才有的儒雅柔和。她惊叹于前人的样貌,忘了要介绍自己。
家里一半人跟着香姨在厨房里忙碌,那些监视小叔叔的人,今早起来,全不见影,数十个人一痕迹都未曾留,好像不曾来过似的。
“新年快乐。”舒伯平了个恭喜发财的手势,“好久不见啊,行洲。”
她正要过来寻个由喊走江念,舒伯平的话锋忽然转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念上。
“车停那边,快,里面等你。”江行洲懒得和他多言语,走过去虚搂住江念的腰,看着年岁比自己小的男孩,“江念,我的侄女。”
将这一切尽收底的除了舒季山,还有舒伯平,早已摘墨镜的他与江行洲交换了个神,掩饰不住的得意。
“滴滴――”
“小姑娘,你好啊。”舒伯平对着江念挥手。
江行洲背靠床,闭上睛。
“新年快乐。”江行洲略昂首,同刚从车上来的年轻人打了个招呼。
时不时些小动作的少女,像一只窝在人怀里寻找合适的姿势的小猫,一会摸一摸他的,一会碰一碰他的巴。
江行洲早有预料般注视着玻璃车窗,一张熟悉、轻佻的脸随着车窗的降现在他的视线里,圆框墨镜阻隔了男人的视线,车里的人咧着嘴冲他笑。
前院响起两声尖锐洪亮的车鸣,江念颇紧张地站起来,跟在小叔叔后走了去。
一西装,发稍显卷曲的男孩挡住大片日光:“你好,我叫舒季山。”
他此次来南城,一为理家族产业,二为与老友叙旧。
舒伯平眉飞舞,讲着旧事,有些话讲得不着边际,舒季山就会驳他两句,往往噎得他说不话,他也不恼,当即转换话题,继续聊。
“你好。”江念抬起,一瞬错愕。
“唉,弟弟啊,什么时候你能顺我一次啊。还是女孩好,我要是有个妹妹,我天天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