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程明明记得自己在江连车里,睁开,却正骑在一个男孩上,男孩约莫七八岁,梁一程不认识他,可莫名觉得他欠扁得很,她紧紧攥着拳,却怎么都挥不去。
不行,连这样不相的人,她都不忍心伤害,她训练得那么辛苦,明明比他厉害许多,最后还是只能任人宰割么,她蜷起,捂住,却依然不了还手的决心。
尸额中央着的,正是梁一程的绑匕首,虽说那匕首并非梁一程独有,保镖、打手,就连外运动的都有可能用到,可照假江世明大概的死亡时间,还有可能与他有过节的人,动手的,或许也只有梁一程。
他上已经有很多伤了,再被她打的话,会更疼的,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憋足了一气,只喊一句绵绵的,“你歉!你歉,我就原谅你!”稚声稚气。
“嗯,看起来的确有象征意义,就算不是故意设计好的,也极有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用这种方式杀死对方,才能满足她的心理。”柳南平静地分析着,似乎对梁一程这样的事,丝毫不觉奇怪。
柳南继续在房间里检查,确保不遗留什么明显证据,“既然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之前没问?”他当然知他跟肖棠说了那么多梁炎生和一期的事,必然会引起肖棠的怀疑,却没想他这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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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轻蔑地笑了,“你猜呢?”
“嗯?”
“所以你是哪一个?”肖棠突兀地问。
肖棠猛然记起,梁一程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在这”,她对他说。因为那里被植了智,所以要让死者会相同的痛苦么。“这是……报仇?”肖棠的声音有些颤抖。
“逻辑当然说不通,也肯定经不起调查,不过大概说得过去也就行了,研究所能个像样的报告,给个交代,就不会追究去……”
就成为智。
一瞬间,肖棠清楚地到了他的智,那是和梁一程一样的,无比大的智。
肖棠并不意外,这么多年,诺娜计划如何隐瞒各种事故的,他都看在里。可柳南就算作为犯罪学的教授,面对这种现场,也太过冷静熟练了,对研究所也太过了解,绝不是一句学以致用就可以解释的。
“我们接来必须合作了不是么,我想试试你会不会对我坦诚。”肖棠说。
“烧死的。烧死容易隐瞒尸份,你随便从哪里拖来一个和你型差不多的人,丢火里就行,就像你说的,研究所能交代过去就行了,不会查那么细。”
“你是火灾前死掉的那两个实验中的一个,还是被烧死的那一个?”
“这是……一程的母亲。”柳南瞥了掉在地上的相框,没,“帮我一把,把他搬一,侧面靠着地面。”
“啊?”
她一疏忽,腰狠狠挨了男孩一脚,倒在一旁,男孩扑上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柳南又将刀柄仔细了几遍,“就当是他自己喝酒喝多了,跌倒了撞到刀上,自己把自己扎死了吧。”
就不能像智一样么,像她一样,所有的,都不要,怜悯、仁慈、期待……全都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