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多谢你。”梁一程心复杂,柳南为她的所有,她应该动的,可却没法控制心底的恐惧。
肖棠看向柳南,神满是敌意,若不是他跟来了,梁一程只怕会陷更大的危险,也不知那些细节梁一程注意到没有。
柳南带他们了房间,才解肖棠上的领带。柳南检查了肖棠的伤,所幸弹并没有打,只是伤了腰,柳南随即理伤,清理消毒包扎,动作很快很专业,像是受过什么训练,亦或是这种事,他早就了许多次。
房间听不见外面一丝声响,也不知是这里太过偏僻幽静,还是隔音得太好,肖棠从小被关在研究所,后来为了帮肖全事,也见过各式各样关人的地方,可还是被这里惊到,
“嘶。”梁一程没忍住,疼了声。
求她的怜悯。有那么一刻,肖棠觉得自己比他鄙视的江连,还要作,还要狡猾,还要恶心,可很快,他就原谅了自己,他只是想要梁一程而已,他都受伤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梁一程再次醒来,已经换回了本意识。车停在一座山中的房前,若不是柳南告诉她,她都没发现房的存在。房没有窗,嵌山中,外墙颜与山完合,周围全是山林,没有别的人工建筑,甚至连路都是土路。
肖棠在心里骂,变态。
“这房是……”梁一程这才发现,她对柳南本一无所知。
若真如柳南所说,这里建得如此隐蔽,医疗用品一应俱全,只是为了梁一程可能遇到的危机而的准备,那双人大床,丝绸床单,床的铁制卡扣,就像是要捆绑什么似的,又该如何解释。
似乎没什么漏,柳南却依然疑惑得很,他还有问题想问,可两人都受了伤,此刻也是满脸疲惫,“睡一会吧,一程。”他只能说。
“怎么……这么多……他们……”柳南不忍再看那些伤痕,摘了镜,了眉心,想平复快要愤怒到暴走的绪。
“对不起,对不起……”柳南连声抱歉,抓着梁一程脚踝的手微微颤抖。他从小就为自己理过无数次伤,刚才为肖棠清洁包扎时,也净利落。可对着梁一程上深深浅浅的伤,他想小心,想轻些,却反而怎么都不好。
“一程,你也受伤了,去另一个房间,我帮你理一吧。”他说,还是一副正人君的模样,用着最温柔的语气。
――――――――
他依然面无表,将他心谋划准备的一切一带而过,像是惊涛骇浪后,平静无澜的海面,没人看见它面的万丈深渊。
――――――――
柳南看见肖棠注意到了床的卡扣,似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迎上肖棠的目光。
“是为你准备的。”柳南说,“我担心研究所的人会对你不利,如果你要逃跑,或是受伤了要医治,可以暂时待在这里……对了,这里有信号扰装置,他们没法靠定位你们的智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