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的事了。”
“一程妹妹。”柳南脸红了,他慌张地低,却悄悄地抬瞄梁一程。
可梁一程只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的大脑还真是脆弱。
绪汹涌澎湃,将他拉深海,他如溺在中,无法呼,他住自己的手,怕一秒,就会想要向梁一程求助,求她记起一切,记起他,可他不能,只能任由不停坠。
“对不起。”梁一程忽然说。
梁炎生桀骜,本没有朋友,柳南心里清楚,父母还勉跟梁炎生来往,都是因为他想和梁一程玩的缘故。
“怎么了?”梁一程唤了好几声,柳南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被收养一年后,柳南见到了梁炎生,他有些驼背,着副厚厚的镜,呆板地应付着柳南父母的寒暄,很快就不耐烦,说自己还有要事要忙,就丢柳南一家和梁一程,准备书房去,
“你长得像我一个熟人的孩,不过他,哎,不提也罢……”关门前,梁炎生对柳南说。
“只有我不记得,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往前走了,而你还在……”
“不会。”柳南说。他不能告诉梁一程,他也不信。
大雨倾盆而,世界顷刻间只剩一片模糊,有什么沾湿了柳南的,雨砸在车上,噼里啪啦,响得他听不清梁一程说了什么。幸好,他想,幸好他听不清。
柳南很乖巧,被领养后不久,他就摸清了养父母的喜恶,待人接,无不是投他们所好,却从不提任何要求,而梁一程,就是他的唯一愿望,父母便由着他,总带着他去梁炎生家,或是把梁一程接来,而梁炎生每次都会推脱事忙,并不参与。
郁菲告诉过她,这都是正常的,她没见到遗,不愿接受事实,大脑开启保护机制,甚至删除了过去的记忆,让她不会被巨大的悲伤绪所击倒。
梁一程却像见到陌生人,还是可怕的那种,收回手,就往沙发后面缩,可没挪两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重新双并拢跪在地上,腰板得直直的,那个姿势看起来就很难受,她的膝盖也是红红的,手攥着碎花裙的边,动作极轻微地搓。
“如果我说,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他死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柳南不知所措地回看养父母。
这一年,他变了许多,养父母家条件好,待他也很好,他比浪在外时长了许多,肤白了,健壮了些。他剪了时尚的发型,还了镜,连他自己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认不来,却生怕她会记起他来。
回到家,柳南母亲便安柳南,“小女孩害羞,不是针对你的,她也经历了很多,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也很可怜的,你想和她交朋友,要慢慢来,有耐心。”
柳南不解。
的手。
“我们柳南应该是哥哥吧,”柳南母亲笑着把梁一程和他的小手搭在一起,“柳南,这是一程妹妹,喊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