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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确认吧，万一她今晚还去千祥居呢。”梁一程说。

        柳南摘镜，恼火地扯开衬衫领扣，想平复心，却只觉铺天盖地的疲惫。总是演不好的父母，连梁一程吃菜的顺序都记错了，他都嘱咐多少遍了，先夹鱼，却还是夹成了别的，还不之前说好的脚本，自顾自地说些什么“来我们家”、“觉得幸运”的话，听起来就不像真父母，越讲越可疑。

        江连本以为雷雨的那夜，他安被噩梦惊醒的梁一程，终于可以拉近些和她的距离，她任他趴在床边，就是对他的接纳。现在看来，都是他自作多了。

        柳南着求婚戒指，钻石在灯光熠熠生辉，最简单的式样，他的求婚也是，直接简洁，是他经过无数分析，确定都是梁一程喜的样。

        江连只能不再去琢磨梁一程的心，专注起任务来。两人之前去千祥居踩了，千祥居大门倒是容易，门卫问都没问，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了小区。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看透任何人，让任何人听话，却独独是梁一程，他怎么越来越不懂了呢。

        “我对你没有那样的。”那是梁一程的回答，残忍决，没有借，没有转圜的余地，甚至都不愿多说一句把他当成哥哥，让他心里好受一些，让他好借着台阶，继续留在她边。

        天刚刚黑，夜晚还很长，梁一程和江连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盯着陈佳家。

        梁一程计划尾随陈佳楼，她会带着360度全景迷你摄像机，连摄像者自己都能拍到，而江连则留在小区门的车，两人带的耳机可以让他们在分开行动时保持联络，若江连顺利黑小区监控，就随时观察楼况，一有紧急，便通知梁一程。

        许是这样，梁一程才会拒绝他的求婚吧。

        前两次都是凌晨，这次怎么这么早来，梁一程隐约觉得不对劲。停了车，匆忙将黑罩拉遮住大半张脸，只睛，压低了帽檐，摆手让江连留在车，开门去。

        江连还想说什么，却见陈佳了门，招手叫车，梁一程立即开车跟上，随着她的车穿过市区，再次停在千祥居门。

        她哽咽了，接着说起柳南一直喜梁一程，从小到大，里从来就没有别人。

        可每栋楼的门禁需要刷卡才能，两人没法到楼里，便在一栋楼门扫了几。门上有对讲机，看来访客可以拨通主人家的电话，由住远程控开门，门廊上有监控摄像，门不远便是电梯。

        “柳南能来我们家，我们能有这样的孩，是老天眷顾，是我们的幸运，我们也想他能幸福……”

        “来我们家？”好怪异的话，梁一程不禁看向柳南，他似是对这句话十分不满，慌忙打断，“妈，别说了。”却并不是因为被说中心事而害羞的神，倒更像是不悦。

        “没事，”梁一程拍了拍他的肩，“这次就是踩，我不什么，就看看她是去见谁，看不到人，看到门牌号就行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万一……我没黑去呢……”江连像是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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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一程似乎心不佳，她在外吃的晚饭，也没告诉江连去哪，却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江连问了几次怎么了，她就如听不见般，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