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吧，上海那边不急…”

        车窗上大大小小的雨珠冲刺着，程末靠着窗坐着，心里莫名开始有些紧张。垂眸亮屏幕看了地图，总共要坐小十站，那地方在市区里，看简介说可以包住，只是夜班时间有长。

        富家太太，端庄而优雅…考完后她当脑里能想到的词汇也就只有这些。程末意识扯了扯书包带，忽然觉得自己这装扮有些无地自容。

        然而话还未尽的一秒店长便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一手直直的指向吧台前背对着她们坐的女人，

        “…好啊，什么时候走说一声，给你拿酒…”

        十六七岁的少女刚过一米七，侧从张素萍边经过的时候整个人薄的好似一片纸。

        -…

        “那你去找那个阿姨，倒杯酒。”

        夏天的晨间大雨带来了难得的清凉快，程末一手胡乱把耳机线兜里，一双却被吧台前的另一个人引住，

        “哎快来吧！别淋着了。”

        “会…”

        “Q      I      N…qìn…心…”

        -好的，店里见。

        长发挽在脑后深绿的耳饰，紧开衫袖带着深红腕表的手腕，那人还保持刚刚闲聊的姿态坐着没动，优越的侧脸低看着手机，整个人浑散发着从容矜贵的女成熟。

        一抹格的绿视野，是挑染了半边发的女人。

        不再乱想。程末从兜里掏一团缠绕的白有线耳机胡乱调整着，终于捋直后抬手到耳朵里，

        第一次踏这种地方，程末有些费劲的推开厚玻璃门，一手攥着滴的雨伞，抬眸看来时刚巧有风从背后顺来飞了一后背的雨，

        室只开了一盏吧台的字母小灯，两个人一里一外的面对面闲聊着，程末踏店里时吧台里站着的挑染了绿发尾的女人便了手迎了过来，

        女人故意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程末愣了一一瞬间脑有些发懵，接着立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店长在对她行一些测试，大概是考验她的社交意识吧，程末垂眸看着脚杯，

        不结果怎样她都要去试一试，与其说是逃避张素萍，更多的其实是安自己让自己不那么迷茫焦虑而已。

        埋穿鞋时后张素萍的叫骂声也没有消失，不过好在这些方言她也听不懂，只觉得每天反反复复的也就那几句。中常穿校服，上这件不知从哪扒拉来的T恤还算正式，程末上镜，扯上书包装了条充电线和雨伞就了门，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雨，等坐上公交时那剩的百分之三十也就被扼杀了土里。

        一说到正题上程末便意识的紧张了一，但还是装镇定单手扶了镜，把包放到座椅上接过空杯，

        “你就是程末吧？吃过早饭了吗？”

        说笑声，远远的隔着雨声从酒吧里传来，早间没开灯，许是因为雨门也没开。里面人注意到她时程末刚站在门的棚想把雨伞收起来，

        这是什么名字。

        “看你年纪不大，会喝酒吗？”

怕张素萍用更大的力再来一把门拽坏，程末把手机放兜里就扭开了锁，

        -我在路上，大概半个小时。

        她虽然不是很懂

        听到回答后的店长只是笑了笑没再追问，两只大耳环在绿发尾里晃动着，随手拿起一只脚杯递给程末，

        “沿海城市还是好些，这里肯定是比不了…”

        面前人大概就是店长，程末回过神垂眸，盯着自己脚上被雨打湿的运动鞋跟着女人往里走，

        “我…一般不吃早饭。”

        只有这么忙着，这么不停蹄的忙着她才不会觉得麻木和绝望，否则就像考前那段时间一样，停来时躺在床上都觉得仿佛被厚土深深地掩埋着，沉默窒息的让人发疯。

        “我不吃了。”

        纠结了一程末还是开了。三从家搬到市里的租屋里单独住起她就不怎么吃早饭了，每天六十分就要到班，懒得对付，时间久了早饭也就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