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着的踢了踢脚:“七皇叔这几年一定见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都告诉我嘛!”
每逢除夕朱雀大街上的百姓们聚在一起举办花灯赏,你想去凑闹,父皇依然是毫不犹豫让御龙卫跟随你左右,护着你走那灯火阑珊,观看人间烟火多么的璀璨繁盛。
卫翮是几位皇叔中唯一被册封亲王,且封号为‘恭’的人,‘恭’之一字既有恭顺也有恭敬,更不乏恭和,恭恪的义在其中。
最后还是四皇叔直截了当的告诉你:“皇上是因为北戎人之事劳过度才病倒,公主殿既然有心为皇上分忧,不如自请嫁娶北戎,一切困难迎刃而解,你父皇自然就会痊愈了。”
你闻言了,玉雪可的脸上没有惊慌也没有茫然,稚气童真的双眸璀璨而笃定的看着你面前的皇叔们,稚的语调却铿锵有力的:“本知晓了……不过须得问上几句,本嫁是否真的确保北戎不会再犯,当年未央长公主嫁与北戎呼兰摩耶单于,不过三月未央长公主的颅就挂在了北戎军旗上,北戎军屠杀北漠边境三村一镇,皇叔觉得本嫁去以后,可能给大燕换来超过三月的安定?”
事实上你偶尔觉得,御龙卫就本没从你边撤走过,哪怕他们从不在你跟前现,但你就是有这种觉,在你看不到的阴影里,某个人一直在那里紧紧的跟着你陪着你护着你。
未央长公主乃是你父皇的姑姑,在你皇祖父在位那时,可谓是名满天的人,嫁那日有人遥遥窥见风开帷幕后她那明艳的容颜,从此醉生梦死为她写诗无数,到最后宁愿家也不肯听父母言娶妻生。
你父皇被大臣们迫的背过气去,嫔妃们轮伺候着,你和两个哥哥也时常去探望,偶然撞见了几位皇叔,你那三皇叔不顾你两位皇兄的阻挠,拽着你说起了什么公主的忠孝义,你听得稀里糊涂的并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不足十二岁的你神平静的说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话,而后直了背脊转拽着面容隐忍的两位皇兄了殿里去,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孩,却像是一柄锋利的剑折着寒光伫立在这天地间。
应当是父皇的命令,你猜测着,倒没想过要叫他来,你知他们御龙卫是只能在暗保护的暗卫,没有父皇的命令是不能轻易现在任何人面前,
那样的人,在最好的年纪嫁去了北戎,却不过三月人颅旗上挂,恶鬼涌三村镇。
当时朝堂上纷纷言让你父皇将你嫁过去,为了拯救北漠数十万黎民百姓,你作为公主义不容辞合该嫁过去,没人在那时还会想到你这个所谓的公主不过是还没满十二岁的女童,他们只知牺牲你一个人能救十几万人,更没人在乎北戎从开国到如今从未对大燕信守承诺,数次违背双方谈妥的利益,更无数次侵袭边境小村庄,来往的商队,甚至如今更厚颜无耻在战场上使用这样阴毒的手段。
前几年几个落忽然结盟意图攻北漠边境,来势汹汹之余,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们的武上涂上了毒,中毒者不会立刻毙命,却会逐渐现土畜发咳嗽等症状,并且还会染边的人。
翌日恭亲王自请领兵镇守北漠,并承诺一月必将控制住混乱局面医救中毒士兵百姓,不将北戎呼兰延单于的颅挂在旗上,誓不返朝。
这样的北戎人怎能值得信任,尤其会是嫁过去一个你就能平复这赤的贪?
如同瘟疫一般的况让北漠陷险境,那北戎人还派使者到城门嚣张的叫嚷,只要大燕朝把北漠划北戎,再把一位公主嫁给他们的大王,便会交治疗的药方。
你嫁的事不了了之,但你所说的话到底是传到了父皇耳里,近几年他对你的是越发无度,有时你只是开玩笑地说没见过江南的乡,他都会安排去让属于他的御龙卫护着你到江南游玩。
“真的都想知?”卫翮就这么抱着你穿过了长廊从角楼正殿走过去,到此才见上几名人,望见是当朝恭亲王和你这唯一的公主殿,自是立刻跪拜去不敢抬多看。
作为先帝和先皇后所生的唯一皇,卫翮无疑是几个皇叔之中最为尊贵的存在,但却是对你父皇最为亲近的一位,北漠边境从来饱受游牧侵扰,大燕朝开国以来几番征战除了劳民伤财并无太多改善,后来两边即时通了商贸,也总是受到沙漠匪徒的肆意扰,造成许多损失。
人群里,卫翮直勾勾的看着你逐渐隐没在雕花木门后的影,嘴角缓缓勾起了弧度,笑得有些难以捉摸到底是怎样的绪,那漆黑发亮的瞳深摇曳着幽幽的光,像极了深渊里折来的鬼火:“慧而不自知,亦是蠢得可……想不到皇兄几个儿不过尔尔,这个女儿倒是让人喜得紧。”
“若能换得长过三月,还能得来药方救治百姓,本但去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