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青丝摇了摇。
赵靖一没有表现来,可她知,他心是疼的,他是在他有记忆已知事,受过生母疼后才失去的母亲。
“皇上……”
女人继续娓娓来,好似真的只是在讲一个梦而已。
再则,他若自私一些,不说这个提议,陆氏在崇德寺至少还有齐媛相伴,如今齐媛与家人团聚,可陆慕芹却只能一个人在那古刹熬着,那种一望到又毫无希望的日,齐瞻月只稍想想都绝望。
十天后,沁夏园的崇德寺因腐朽失修,经不住厚雪,屋破了一个,结果石墙阁老化,接连坍塌,连后面的禅房都受了牵连。
齐瞻月默默消化着他的痛楚,好一会儿才开。
“没事,朕不能替你生育之苦,你闹闹也没什么……”
她知,皇帝世复杂,又牵连了太多关系,他是不能替陆家翻案的,这个冤只能等到他的儿,他的孙来翻。
赵靖抵了抵她的额。
“皇上……”
齐瞻月即时地住嘴,只说自己困了,两人都没再聊这个话题。
上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她差些以为他又要像上一次,她贸然提起看望姑姑那般气急败坏,正当她拾起好几个月都不曾有过的忐忑绪,他终于开了。
,陪你生产。”
太后如今养着赵铮,心思是越发寡淡了,对此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靖摸了摸她的。
赵靖努力从一些旧时回忆里,把注意力放到齐瞻月上。
“国寺坍塌了,可不是什么好兆。”
齐瞻月的表终于是彻底变成了怀,靠他的怀里,反抱住了他。
“嗯。”
“皇上……臣妾最近脾气不好,你可别怪我……”
齐瞻月搂紧了人,忽而有些开始心疼他和陆氏。
“怎么,又噩梦了?”
又过了半个月,为着让皇贵妃安心养胎,便将其唯一的女眷齐太嫔接到了里。
“那供得佛像香火不旺,姑们也清苦,焉知这不是冲煞,而是破煞了呢?”
听到赵靖如此对待齐家,她可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变化,柔柔地跟他歉。
齐瞻月松了气。
“齐太嫔已经清修这么多年了,你生产完后,她就留在里,和其他太妃们一起养老吧。”
赵靖愣住了。
“寺庙里的姑们也可怜,皇上便让她们都迁到了沁夏园去住了。”
怀里的女人略有僵,接着笨拙缓慢地翻过,目光灼灼看着他,他这般考虑,她自然是欣喜动的。
所以他可以一旨意接她姑姑回颐养天年,却不能对自己的生母尽一孝。
“臣妾昨晚了一个梦……”
“臣妾昨夜梦见,沁夏园的崇德寺年久失修坍塌了……”
“你这脑瓜,是真会想。”
考虑在崇德寺清修的人不同寻常,便也没有送往其他国寺,在沁夏园的“北远山村”修缮了四间茅舍来,其中一间在佛桌儿上立了铜鎏金佛像,等于是将修修德之地挪了来。
赵靖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却是突然轻笑了一声,摸着齐瞻月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