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什么?
盈妃听完这句像定论又像质问的话,尝试再次抬抬自己的胳膊,依然是无用功,nei心的求生yu居然就淡了xia去,反而隐约有种要解脱的gan觉。
她挪了挪自己的tou颅,面向齐瞻月,脸上的惊恐都消失殆尽,而后诡异地扬起了一dian笑容。
“是我,可又如何,皇后再也回不来了,倒是你,戕害嫔妃,你猜皇上会如何看你,毕竟你在他yan里,可是最单纯善良的人。”
说到此chu1,盈妃却是从xiong腔里发chu空dong的咯咯笑声。
“在他yan里,谁也没有你好,真想看看皇上知qing后的表qing。”
华芯的目光扒在盈妃的shen上,好似想要脱xia她一层pi,全shen因忍耐已在发抖。
齐瞻月却是nie紧了拳tou。
“皇后娘娘那么好的人,你为何……”
盈妃听到这话,收敛了笑容,立刻打断到。
“别装傻了,齐瞻月!”
若不是那蒙汗药,只怕这话的音量会惊得这林中休歇鸟儿惊飞。
“gong里就这么几位皇zi,赵铄平庸,未来的太zi只会在皇后和我的孩zi中间,这和皇后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想害她难产,谁让她那么快又怀孕了?”
盈妃心里清楚,若只有赵钦,赵铮努力学习,未必全然没有机会,可若皇后又生xia一个皇zi呢?以赵靖的xing格,大概只会在正gong所chu的两个孩zi中间选一个,gen本不会考赵铮。
齐瞻月听着盈妃疯言疯语,想起赵靖和赵端,以及说的那句“和四哥是一辈zi的仇人”,只觉得悲哀。
这些孩zi,本是血肉相连的亲兄弟,却要为了那个位置你死我活,连他们的母亲也是如此,就好像这是历朝皇家人谁也逃不了的诅咒。
盈妃思绪因药力逐渐开始不清醒,话也少了许多锋芒,喃喃说着,像在倾述,又像在自言自语。
“我是恨的啊,恨皇上的薄qing,恨皇后的偏心,恨太后心里只有裕亲王,恨我的家族非要bi1着我去争那个位置。”
说起家人,她嘲nong地笑了笑。
“他们只让我去争,以我的母亲、家族的重担相bi1,却从不说到明chu1,只盼着我来当那个恶人,哪怕事发,钱家也能摘gan1净。”
rugong后不过活得像一个很有作用的棋zi,盈妃一直都知dao。
“不过,我最恨的还是你。”
齐瞻月和盈妃湿run而又无力的双眸对视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恨你专chong,恨你霸占了皇上的chongai?”
齐瞻月知dao盈妃时间不多了,一直耐心听着,直到这句才给了反应。
她摇了摇tou。
“你以前为难我,不过是因为gong里日zi无趣罢了。”
她当然看得chu,盈妃并不ai皇帝,即使要争chong也不是为了那个男人的ai和关注。
盈妃倒是没有想到齐瞻月居然能明白这dian,笑了笑。
“确实,我真正恨你,是我知dao我怀上铮儿,全是因为你打岔了皇帝本要赏的避zi汤。”
齐瞻月的nei心猛地轰然了一xia。
盈妃又开始有些控制不住qing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