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想伸手去抹,奈何手也没有力气。
刚走到一半,便被人抱住。
她觉得自己这几日脏得很,想着想着就这么踩过杂草了。
她在他默默地哭,晶莹的泪泉一般涌来,打湿了他的衣服。
“我不喜他。”
“那便是喜了。”
这天大地大,她已无什么念想了。
小的被宽厚的源包裹起来。
顾绯神一柔,脸上布了羞态。
“不知,等我等到了他再说吧。”
林琳后来也每日来陪她,那段时日薛辰也来,日日送她花,皆被拒之门外,后来京考试,才算消停。
林琳没见过齐鸿,听顾绯信里说过,又听了些传闻,但对这人印象不大。
她听后的人唤她,是齐鸿。
她不想呆在这寂寞的地方,便又起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
她自小惯了,那是娘亲犹在,她还有个支撑,可现没了,她只觉得累,再品不什么生命的意思了。
“他走前让我等他,我便等他。”
“你喜齐鸿?”
“阿绯。”
她就这么看着他,一副疲惫之态,半个都在里泡着,冷得人没有知觉。
林琳展颜笑得揶揄。
“你来了呀。”
此后这世间再无她至亲之人了。
走了城,到了郊外,一潭湖被月光照得清亮。
他里又惊又痛,顾绯还未泪,那七尺男儿反倒先哭了。
他抱着她,一声声唤她的名字,灼的躯温了她的心。
定是这太凉了......
齐鸿穿着一兵甲装束,看着风尘仆仆的,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薛辰给了阿琳什么好,最近几日都听你说他的好。”
一样笼罩过来。
“那倒不是,薛辰这人早些时日听你说,是有些混账,但我看他对你一心一意的,也是个良人。”
“阿绯,你......拒绝薛辰,是为齐鸿?”
林琳嫁前日,宿在了顾绯家中,两个女孩说着己话。
顾绯轻轻她。
她听他一直在念她的名字,唤魂似的,一声又一声,带着心疼难过的哭意。
“可他一年都没消息了,会不会在外面已有了妻儿?”
齐鸿第二日便走了,原来顾绯去到回方县不久,齐鸿便参了军,现也是听了她母亲去世,匆匆赶回来的。
真凉......若是就此一死了之,和父亲母亲见面,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哭什么呀。”
顾绯叹了气,答。
她轻声问,转过来,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来。
齐鸿抱住她,手臂合得紧,似乎要把她骨里去。
“阿绯。”
顾绯也知他规矩了许多,但她对薛辰却连朋友都是不想的。
似乎是动了某弦,一断,泪便倾泻而。
林琳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