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就這樣……一直作愛……什麼都不要想……只要這樣一直去就好……他不知第幾次昏厥過去時，腦中掠過了這樣的念頭。

        千言萬語，該從何說起……他該告訴殿，他和皇上之間的交易嗎？他該告訴殿，他全上，不知被皇上撫摸過多少次，而皇上內他的次數，更是數也數不清嗎……？

        等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終於抵達北方邊境，而衍繁月在曹修存的營帳中等待時，忽然覺得過去幾個月來彷彿一場夢。

        一直到此時此刻，曹修存的手臂，曹修存的體溫，曹修存的氣息……才終於讓衍繁月有了實。好像從一場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惡夢，突然間睜開一般。衍繁月反手摟住曹修存的腰，唇動了動：

        「月兒！真的是你！怎麼會……你、你是怎麼來的！？」

        曹修存也未多想，喜上眉梢地說：「當真！？真是太謝父皇了！父皇鐵定是不捨我們新婚沒多久便分隔兩地，才大發慈悲！」

        衍繁月點點頭，不想一直在這話題上打轉，正開，就聽營帳外傳來叫喚：

        衍繁月心中的驚訝不亞於對方—

伏……但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突來的人聲讓衍繁月差點驚起來。他轉過，就看見曹修存站在營帳門前，驚訝地望著他。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衍繁月絞著手指，努力眠自己：他犧牲了這麼多，賠上了體，就是因為他愛殿，思念著殿，渴望著能夠見他一面……這些，是不會因為他和皇上每天每夜同床共枕，或是體交纏，就改變的……對吧？

        曹修存朗聲回：「知了！」後對著衍繁月：「月兒，晚宴結束後本王就回來，你也去用膳吧，咱們在這兒見！」

        不會的……不會的……見了面就會沒事的……只要見了面……他安著自己，不斷作著心理建設。

        「我……」才說了一個字，兩行淚就這麼落，止也止不住。

        衍繁月了鼻，抹去臉上的淚，哽著嗓：「是……皇上助我一臂之力，讓我偽裝成宮中御醫，隨招降團前來。」至於為何獨厚他一人，衍繁月則是略過不提。

        「月兒！？」

        「噓……月兒乖……不哭……本王在這兒呢……我心疼，嗯？不哭了……乖……」曹修存輕輕順著他的髮，溫柔的嗓音輕輕哄著他。

        衍繁月還在適應對方嶄新的模樣，曹修存卻已經大跨步走來，一把將他摟懷中，語調激動地說：

        等要見面的男人，他的夫君，曾經他如此戀慕著，思念至深，現在這些緒，卻遙遠得令他惶恐。

        這些……能說嗎？

        殿他……看起來曬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不復他印象中斯文書生的模樣，反而……顯得有些滄桑……

        別想了……夫妻倆終於可以見上這一面，他可不希望殿之後只記得他哭哭啼啼的模樣。

        「七皇！晚宴要開始了，皇上有請！」

        好似把這些時日以來內心的糾結與掙扎都一次釋放來，衍繁月哭來之後，心也隨之平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