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想到什么,神一凛,刚才何茵叫那男的什么?
她突然涌起不详预,看了看中年男人,男人神不满;又看向何茵,她没了日常乐天开朗的笑模样,收回视线,继续专注游戏。
“你这,谁能欺负你?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我警告你何茵,没有我何忠,你什么都不是!我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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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茵献宝一样带着沈凌秋各转了一圈。转完后,沈凌秋有些迟疑地问:“你家这么大,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沈凌秋有好笑,她想,这个男的和莫蔚然是不是师同门?怎么说的话,还有说话的语气那么像?
沈凌秋闻声赶来,便见何茵捂着脸,双目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此刻她只是一个满脑被仇恨和不甘占据的女孩,哪还有半分博远中学人气女生的影。
“啪”一声,她被何父一掌掴倒在地。
她看了夜中哭得满脸淋淋反光的何茵,紧张地咽了咽。
何茵神自若,摇:“不,我爸偶尔回家住……”
两个女生在别墅里无法无天疯了三天两夜,第三个晚上,好日到了。
沈凌秋默默起上楼,换好自己的衣服,已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因为何茵的爸爸突然回家了,后面还跟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谁知刚打开卧室门,就听到楼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狗杂种。
两个男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目送两个少女彼此搀扶着走夜中。
这个称呼于她并不陌生,林璟钰也这么叫过她。
何茵好像被欺负的小孩终于等来给她撑腰的大人,她万分委屈地淌着泪,说:“秋秋,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走……”
她没有类似“你爸居然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别墅”的疑问,在她看来,这反倒像一种恩赐。如果林远峰能让她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别墅里,她对他的容忍度一定会呈指数暴涨。
她扶起何茵,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和书包,柔声问她:“你想上楼还是去哪里?”
沈凌秋看到个中年男人,后面的西装青年喊中年男人“爸爸”,好像在说工作上的事。
“你不欠我?是不是说多了你自己都信了?呵呵,你不欠我。好!就算你不欠我,那你欠不欠我妈?你要敢说不欠,那你告诉我,你后面这个狗杂种是哪里来的?!”何茵声音激动,语带哭腔。
沈凌秋闻言笑了,也觉得没有家长在旁边虎视眈眈,好。
她玩心计。不像文娱委员老追着问她关于庄奕辰和他朋友的事,何茵不太乐意她老说庄奕辰,说多了她还吃醋,问:“要是我和庄奕辰同时有难,你选择救谁?”
那么,她要怎么才能把何茵夺回来呢?林雁初陷思索。
茵茵,我真想你。我曾经说过,如果某样东西我必须主动争取才能得到,那我宁愿不要。可我现在后悔了。
跨大门,沈凌秋听到背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年轻的男声:“爸爸,别动怒,要紧。茵茵她只是有不懂事……”
国庆长假,何茵带沈凌秋去她家玩。她家没有林家那么夸张,但也是市区闹中取静的一栋大别墅,前庭后院,景观怡人。
“……像什么样?”这是何父的声音。
声音渐渐清晰了。
她停顿片刻,然后莞尔,似不在意:“不过他不常回家,因此你说得也不算错,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这几天我们可以夜夜笙歌,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带朋友回家住几天,不行吗?怎么,这不是我家吗?别以为我妈不在,你就可以欺负我!”这是何茵的声音。
沈凌秋洗完澡穿着何茵的睡衣,同何茵在客厅玩一款十分幼稚的游戏,两人嘻嘻哈哈正起劲呢,门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