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该有的警惕一分不差,在不确定她的份前,路权不会轻易给她任何接近自己的机会。
沈漫明媚一笑,那双清澈盈的睛仿佛能一看穿人心,“你不是担心我份不明对你有所企图嘛,现在我坦诚相待,你也别装了,一起愉快地过个圣诞节。”
“嘁。”沈漫轻嗤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以为我多稀罕。”
路权充耳不闻,一把拉开车门,之后的动作停了。
“喂,你去哪里?”
路权听着有意思,问她:“你告诉我这些什么?”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有人从后面拽住他的衣服,不是小猫咪般绵绵的试探,是夹杂着愤怒的势,迫他回过面对自己。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倏地转走向自己的车。
他没再多问,只说:“我送你回市里,到了你就车,以后别再找我。”
她见他半天没反应,默默垂,惨兮兮地呢喃,“主要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板着脸装酷谁不会?”她自认为小声地碎碎念,“看你这样就知是条单狗,有女人喜才怪。”
她看着他的睛,坦然自报,“25岁,自由摄影师。”
路权沉沉阖,燎原的火光不断攀升。
“扔在这里,明天让人来取。”
他没吱声,只当她是个疯女人。
他想,他八成是撞鬼了。
她立转变笑脸,绕到副驾驶却没上去,直接跑到车后方,路权警惕地跟了上去,就见她打开后备厢,探去认真瞧了一圈,满意,“很好,没尸,没血迹,不是变态杀人狂。”
“可是我让代驾大叔拍了你的车牌号,如果我今晚发生任何意外,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他原本不信这些蠢话,现在却不得不信。
路权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也懒得追究。
原本打算上车的男人听见这话用力摔上车门,眸无限暗沉,转再看她,被人抛弃的小可怜秒变得逞的小妖,挑纤瘦的人伫立在风雪中,深红发丝如海草般在半空漾,纯如山野间神秘诱人的灵。
沈漫心急地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光明正大地被人忽视,特别是被男人忽视,这对比天的女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是一个烦人女鬼。
棉靴,得张扬又霸。
“我叫沈漫。”
“上车。”
门前,贺洵给他打来电话,说夜观星象替他算了个八字,今晚必有血光之灾。
路权不想搭理她,但更不想惹上警察,他看向后车,抬抬巴,“你的车怎么办?”
这回他听得清楚,不等他发作,沈漫已经飞速跑向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不耐烦地促,“走不走啊,黑脸司机。”
路权嘴角搐,只觉得这女人病得不轻,他铁青着脸关上后备厢,声警告,“安分一,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