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秋又:“你听说了罢,二皇...不说他那腌臜事,单说他在东县胡乱圈地害了多少百姓的命,倒真不怕天打雷劈...”
贺兰秋央着她:“阿梨,真不去么?衣服都换了...不然我跟崔家小妹去?你去辰斋着膳等我们,等我一会儿回来跟你说是不是真跟常宏说的那么销魂...”
因着是这猎奇事,几人都未带婢和侍卫,青梨还是担心,拉住眉飞舞的二人,:“小心为上,醉仙楼鱼龙混杂,若遇官兵抓人,我们还是....”
贺兰秋一墨黑长袍,发扎成团,倒真像那么回事,紧握住青梨的手在长街上跑着,脸上是兴奋的神,恨不得立刻穿到醉仙楼门,声音也似带了风。
醉仙楼不拘男女,陪着官人应酬的小妾或是婢也会跟去,可青梨没想到在那看见廖真尤和东青的影。她不知为何想起昨儿声讨二皇的正是醉仙楼的。
“谁说我不去了的,我去!”
“这才是我的好阿梨。”贺兰秋笑着拉青梨过来,似想到什么,凑到她耳边:“忘了嘱咐你,别跟木说我们来这地方。你别瞧他平日不会说话…其实…他对你呀,霸的紧!”
“阿梨快些,崔小妹该已经在门等我们了,她好不容易才甩开她五哥那黏糖!”
青梨笑,王家只在官家上位时打过仗,三十年前,便是什么伤也好了,这是故意称病不上朝。
贺兰秋后空空,青梨细算起来已隔一月未见着木,心有些失落。
青梨嗅这话,问:“他去了哪?”
“王家。”贺兰秋笑:“说是王太师生了病,从前跟着官家打仗打的老病,上的伤夏日起湿疹,起不来榻,呵呵,你信么?”
青梨打开那包袱一看,翠竹松青蝠纹长衫,墨黑云纹织锦束袍...都是男装,不由声:“这是什么....?”
崔静果真早在楼等着,贺兰秋不等气过来,拉着人就往醉仙楼走。
贺兰秋摇着脑袋在袖里翻来翻来,作怪:“是啊,木呢?怎么我没把他装匣里带来呢?”接着调笑青梨,“唉,昨儿他去谢家庆贺时也找你呢,可惜啊,佳人未见着...还被阿翁带走了,阿梨,如今我倒庆幸没行医,这汴京的医馆可不好当。”
她摇摇,拿一个包袱递给青梨,笑:“罢,罢,不说这个,小五,你瞧我带了什么来?”
渐夜,青梨听得屋外一声:“小五,我来了!”
庆成十年时官家撤宵禁,汴京夜里从此张灯结彩,闹非凡,更何况正值夏日,人都往街上走,行步长桥风,乌蓬船上赏月,好不闲雅恣意。
青梨远远已瞧见醉仙楼,红木建成,碧阑雕檐,富丽堂皇。三楼阑台有艳丽的胡姬翩翩起舞,着悦耳清脆的丝竹弦声,楼已引不少人围着欣赏。
见贺兰秋发觉她的异样,青梨知若前世的格,她那莽撞定会答应,但这是在汴京,行步得一再谨慎。而且她隐隐约约记得这醉仙楼前世也卷政事之中,与南国的人有关。她还开劝阻,却见有个熟悉的影了门,由人领着往里走。
“逛窑啊!”
“你还是我的好阿梨么?”见就要去,贺兰秋心里着急,睁大睛捧着青梨的脸,奇:“阿梨,你怎么变这么多,我早就觉得...”
“贺兰阿姊!”青梨笑着去迎她,往她后看看,问:“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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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万分本事,也无施展,遇事求人时只能给上所谓夫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