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送糕點和桂花茶，夫人吃過之後或許就忘了，”繡嫣一雙睛笑盈盈的，透著些得意：“再送香，夫人看到香的時候就會想起我。”

        吳玉霜嘗了一塊，糕點的質地細膩，雖然香氣濃郁，味卻是很清淡的甜味，並不會膩，比很多在外面買的更味。

看待，不敢有所逾越。

        “這樣的手藝，開茶店、糕點鋪也會有許多客人吧。”吳玉霜說。

        吳玉霜照例送了她們兩新衣，又私多送了繡嫣兩新衣和一盒頭面首飾。

        繡嫣笑得神秘，拿一個盒，一包手帕。

        “對了夫人，還有這個…”繡嫣從手帕裡又拿一個手掌大小的香。

        繡嫣很會投其所好，既然吳玉霜的母親送她那條裙是白底牡丹，這八成是用了吳玉霜最喜歡的顏，最喜歡的花，仿著這樣的顏紋樣不會錯。

        吳玉霜也確實最喜歡這種若隱若現的紋樣。

        “我知，比起夫人贈送的禮，我的禮不算什麼…”繡嫣喃喃。

        吳玉霜看見愛穿著她最喜歡的裙被她擁在，愛的呼緩慢，心臟在動，愛在問她，自己是否麗。

        吳玉霜低頭看去，不禁莞爾。圓形的香如同一輪滿月，霜白的底上繡著兩朵牡丹，既是並成雙之意，又不太惹。

        吳玉霜一看這桂花糕和外面賣的不一樣，形狀和大小都有微妙的差異，外面賣的糕點大多形狀和大小都是一致的。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有侍女傳話：“夫人，老爺送的中秋節禮到了，已經抬到院中，等待夫人清點。”

        轉臨近中秋，吳玉霜早早籌備節禮，繡嫣和幾個事的女人也在幫忙。

        “親手所制，心意更珍貴。”吳玉霜說：“千兩金，萬兩銀也買不到一分真心。”

        吳玉霜又飲了一桂花茶，微溫而清新的花氣令人神格外清明。

        “想你什麼？”吳玉霜突然有意逗一逗她。

        八月十五日清早，趁著各人忙亂，吳玉霜和繡嫣在房裡自己過節。

        -

        盒打開，吳玉霜聞到了濃郁的桂花香氣。

        吳玉霜拿起一塊桂花糕，給繡嫣吃了。

        吳玉霜沉半刻，：“我們量差不多。”

        說著，又把頭靠在吳玉霜的肩膀上，柔的頭髮貼著她的衣襟。

        繡嫣穿上夫人送的簇新丁香長裙，裙上用淡紫摻著銀線繡的四小丁香花，花心裡綴著白潤的小珍珠，外披一層月白臂紗，更襯得姿容可愛。

        “是你自己的？”吳玉霜問。

        “夫人請喝茶。”繡嫣又端起描畫著金黃菊花的茶杯。

        “多謝夫人，我也有中秋節禮給夫人。”

        “…不會忘。”吳玉霜說。

        黑漆碟裡疊放著九枚圓形桂花糕，小巧緻，上面印著月亮和兔，旁邊還有兩杯桂花茶，清澈澄亮的茶上漂浮著碎雪一般的花，看起來和糕點十分相。

        繡嫣暗暗點頭。

        “夫人太抬舉我了，”繡嫣笑：“這還是偷偷試了好多天來的，夫人不嫌棄就好了。我才不要開店，我只給夫人一個人吃。”

        吳玉霜握住了繡嫣的手。

        繡嫣果不其然紅了臉，只把頭埋在吳玉霜，笑著不說話。

        繡嫣微微臉紅，低眸：“初次學著的，不知夫人會不會喜歡。”

        繡嫣陷在涼軟的薄被裡，仰頭望著吳玉霜，中彷彿是風拂過的煙柳千絲：“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