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退一步，“不去国外可以，香港还是澳门，你选。”

        她又不傻，她看得来，他们兄弟没到火不容的地步，更谈不上互相怨恨。

        “分手？”周承的视线从她赤的阴缓缓上移至她慌张的面容，“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小和。”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说过，我是你的女朋友。”

        周承不急，他缓缓抬手，“尝尝？”

        她僵扭。

        她刚说完，周聿突然攥住她手腕，“你本离不开他，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无聊时消遣的玩？”

        无论如何，她决定把澡洗得久些，免得殃及池鱼。她磨蹭来磨蹭去，磨到最后一步，发现没拿净的睡裙来。

        浴室与衣帽间一墙之隔，但要到达衣帽间，必经卧室。她一心要取衣服，飞快地蹿，往左侧迈开两步，手刚够到把手，忽觉凉飕飕的。

        地上拖一大的影，她不知是谁。

        小和：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乎意料的，没有爆发激烈争吵。

        她急促地说：“你这么我，有没有想过我也很难的。你哥病了，他不走，我能拽他走吗？我拽得动吗？他要是路上了什么事，你这辈能原谅我吗？”

        周聿继续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底选谁？”

        周承凝视她半晌，最后站了起来。她不敢看他，只能通过影大概判断他的动作。

        宋暄和难为地低，默不作声。她想，她又不是故意要的。

        他手指沾着晶亮的。

        /

        他握住她的手，“你利用我没关系，我心甘愿。”

        宋暄和的第一反应便是逃。她逃衣帽间套长袖长，不敢暴一寸肌肤。

        周聿靠近她，在她侧蹲。他明明居于低位，但她却是受到被威胁的那个人。

”

        换上衣服，她仍能受到那目光的威胁，魂不守舍坐到旁边低矮的柜上。她独自待了大约五分钟，衣帽间的门被推开。

        宋暄和的小指翘起，他在手中把玩。

        宋暄和不喜这个提议，意识：“我不想去国外。”

        她屈起，双手抱住膝盖，“反正不行。”

        “不是，”她不知周承跟周聿说了什么，让他的态度变得如此奇怪，她只能解释，“我只是不想去国外生活而已，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国，去国外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语气温和，“好，我们去国外定居，只有这样，我哥才会死心。”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竖起耳朵，认真听两分钟，没听到声音。她猜两人可能离开了，便大胆开门往外走。

        宋暄和抬眸，见到周聿，她的眸光闪烁。

        周聿试图去相信她，可他再回想之前的种种，想她对他的百般勾引皆是源自联姻，想她故意展现的与周承间的亲密，想她今晚留了周承，他不到完全信任她。

        宋暄和总算问原委，暗自想着，男人一多，就是麻烦。

        他不在意她的过去，不代表他能忍受跟她之间隔着另一个男人，尤其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哥哥。

        宋暄和想都知她现在肯定很狼狈，她着急忙慌地一手捂，一手捂。

        “那你为什么让他留？”

        “当然是你。”她答。

        他没再说什么，沉默着离开浴室。

        宋暄和长长地吐一气，边搓泡泡，边思考该如何理这件糟心事。她才涂抹完沐浴，外边的声响传她耳里，是男人的说话声。

        宋暄和仍不愿意。

        周聿深气，“既然你放不他，你回到他边，我不会再打扰你。”

        两双相似的睛，闪烁着不加掩饰的贪婪，它们直勾勾地盯住她，如极度饥饿的野兽在观察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