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二十九,再怎么想,都该是成熟的女人。但祝栖迟觉得自己好像没多大展。
“都怪你,都变迟钝了。”她抱怨。
似乎是想到什么,祝栖迟扭询问:“对了,那个游姓教授呢?你们断了?”
当然,这些都与祝栖迟关系不大。
颜总裁平日有多忙她亲可见,动过后走上正轨就花了四五年,近三年才真正平稳运行期,过年前后的一两个月总是最忙的年报季。
维尔群岛是著名的旅游岛屿,有海超过万米的山脉,从郁郁葱葱的带雨林到火山沙漠,拥有一切能让人联想太阳、炎和浪漫的乐土。
“你忘了?还可以远程办公。”他底笑。
她抓着他后脑的发,迫使颜西柳低,堵住他未尽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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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南蓉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她:“早就没联系了,夫人还记着他呢?”
唯一的改变是,颜西柳终于有理由抓她去公司――监督旁听生参加艺术学院的网课。
“领养孩?”祝栖迟枕着他的大,慢吞吞地说。“麻烦死了,我才不要。”
“不需要理解啊,就像我也不理解夫人为什么每到冬天就会那么难受。但我懂夫人,夫人懂得颜总,也懂得我,对不对?”女人语调梦幻。“他想治愈我的过去,心是好的,但我被他抱着的时候,就觉得好孤独。”
H市扩张,颜氏集团也在外环建立了企业园,加上收购了新的游戏公司,重心逐渐向外转移。
“所谓的‘书香世家’,与我真的合不来。”闻南蓉解释。“说来我拒绝他,和夫人还有关系。”
“和我?”
“是么。”祝栖迟倒有吃惊。“之前偶然碰见过他,还向我问起你的近况。我才知,原来游家也有背景的。”
除了偶尔当一把“梁上君”,cosplay一把男主脑补来的“X女士”,她最多时间还是作为贴保镖与颜夫人生活,和颜总裁待在一起。
对着镜打量自己,她要很费劲才能从肚上的赘肉与渐渐变圆的脸上挪开视线。即使冬天,那些肉也足以对抗不咽的每一个夜晚。
私人飞机降落在专供富人游乐的群岛之一考艾岛,了飞机,哪怕大脑仍于抑郁的阴霾中,祝栖迟还是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张开双臂,拥抱慷慨倾洒的、数不尽的阳光。
早换好吊带和仔短的闻南蓉提着个背包,风姿万种地走飞机:“真是的,怎么又是我。”
维尔岛在南半球,现在正是夏天。这倒是件新鲜事,祝栖迟眨了眨:“公司的事结束了?”
岁月待颜总裁十分优容,并未在脸上留太多痕迹,虽然,于心灵中留的沟痕要比皱纹多得多。
十年之后,对祝栖迟来说反倒意味着收获的季节:阅遍人生、城府更深的颜西柳就像封存得愈来愈醇厚的酒,有着冷艳的泽和凛冽的气息,盛在地位与财富制成的晶瓶里,无论何时斟饮,都能品香烈的甘。
“夫人,那不能叫作互伤啊。”闻南蓉笑着说。“是,我有伤疤,我有梦魇,恨起来时,甚至想结束生命。但我谈论起它,必然要大声谈论。我想找一个可以听我大声谈论的人。可惜,游寻不懂。”
“那就去游泳。”颜西柳建议。“维尔岛怎么样?”
祝栖迟上墨镜笑:“闻助理,带薪度假还不好么。”
祝栖迟沉默片刻。“两个神病互伤,你居然羡慕?”
“狗粮饱但剌嗓嘛。”女人叹了气。“不过我再找个男伴也轻轻松松啦。”
如果说祝栖迟习惯行都乘私人飞机的话,那一定是在骗人。事实上,她依然觉得自己与所谓“上社会”的一切格格不,让她能面不改其中的,或许正是这份彻彻尾的局外人自觉。
大浪淘沙过后,留得支产业“璨星娱乐”与“延维博彩”,从低谷爬升,重新回到龙地位,市值过百亿,已能与东制药掰一掰手腕。
“他格好,人好,也不在意我的过去,本来我还喜他的,没想那么早断个彻底。”闻南蓉自嘲一笑。“不过看了你和颜总的相方式,我才发现,‘不在意’和‘懂得’真的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