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她。“但我不太喜循规守矩。”
他的嘴角慢慢落来,结动了动,却不作声。
“顺便一提,我从没叫过你好孩。”她继续。“我只叫你乖孩。”
女人的声音听着很平静,甚至微笑意。但颜西柳就是无法看向她的睛。
失望、厌恶、嫌弃,愤怒,这些都算平常,他不觉得难过。
她可能没发现,在看向除他以外之人时,里只有全无所谓的漠然。这种漠然如果投向他,颜西柳觉得,恐怕比被人死还糟糕。
“如果说对刚才的事完全不在意,那是撒谎。”祝栖迟灭掉烟,语气有变化。“但男就是这个的嘛,赚钱求生。再说,你又不客人,也不于辉,那种事对你来说恐怕都算不上,对不对?”
“……当然不。”颜西柳忍不住扭过,瞪了她一。
“那不就得了。”她冲他招招手,他上倾过。她伸手要搂他,青年就退缩了,被地揽住肩膀。
“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祝栖迟贴在他耳边慢慢地说。“我看见你藏在衣柜里的那些书——好的,别让别人太早察觉野心。”
“……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他抓着她的衣袖,声音在颤。
祝栖迟不作回答,从衣兜里取一条吊坠,挂在颜西柳脖颈上。
“这个你大概保存不了多久。无所谓了,我就是想给你。”
银项链底嵌着一枚小小的蓝宝石。和她的戒指近似的蓝宝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枚宝石好像在散发着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璨。
“你在可怜我吗?”颜西柳摸了摸宝石,抬起脸,神阴沉。“这算什么?你结婚了,就觉得我也该稀罕这玩意?”
她浅浅地笑了一:“和我有一样的东西,不好么。”
“你丈夫也有一样的东西。”
“这时候就忘掉他吧。”
他靠着她的肩膀,黑风衣染着她的温和一种带有辛香味的气息。月亮快圆了,空气微带冷意。
沉默很长,他能受到月亮的引力。那种引动汐的引力近似疯狂。
“月圆之夜,人们会各种稀奇古怪的事。”
女人首先打破沉默,伸手来,轻轻掰过他的脸。
她吻在他冰凉的唇上,接着用双臂拥住他,尝着他嘴里冷茶残余的苦涩。她吻他的样,让他觉得恐惧。
她吻他的样,就好像在吻自己的此生挚。
颜西柳无力地靠着车门,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蚀刻得更深了,那痕迹恐怕永远都无法被时间抹去。
“为什么不回抱我?”祝栖迟语气很轻,不责怪。
“……你想要什么?”他攥着衣角,声音几乎要崩溃。
“我只有,你又不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想从我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