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也将突兀燃的绪行压制去。
她还在脑海里数数呢,白砚已经等的不耐烦。
“哦……”
真是气人,她都大祸临了。
不是谁,大半夜看见自己的妹妹喝的烂醉在别的男人怀里,观都会差到极致,连也漫不经心地想。
低凑近白心的耳朵,恶劣又轻佻地恐吓她,“你哥好凶啊,回家是不是要挨骂了?”
“小心。”
醉生梦死的背景更衬白砚神清明。
她习惯被哥哥的声音定在原地,拢起外套,仰着脸发问的表实在乖巧温驯,只不过她晕转向,问的是面前这个,“我站好了吗?”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夹在两声音的中间。
门后面酒吧鼎沸的动静与夜中无声的风交织,静默的瞬间,隐约听见酒杯摔裂在地上,碎片迸溅的声音。
这是冷淡的命令。
“喝了多少?”他问。
这是懒散的关切。
隔着女生的影,敌意冷淡却没有多少掩饰,大概是作为兄长的不满。
“这是……”她抓着连也的衣服想了想,“这是…嗯!我不能告诉你、秘密。”
“嗯……”
白砚沉脸,自觉没必要听她说醉话。
“站好。”
白砚盯着那只手,垂眸敛眸中的冷意。
女生想了想,沮丧,“是的……”
然而却无法解释一瞬间发本能意识的暴躁,仿佛领地被侵者践踏的冒犯,她披着西装外套整个人被陌生的味笼罩,让他直觉到威胁。
他表面上无所谓地笑了,被试探挑衅的觉令他熟悉到涌起有些古怪的兴奋。
“你认为……”他应该是不习惯使用问句的类型,才会把质问说的如此笃定,“你比我更了解我妹妹?”
“抱歉,”没有多少诚意的说辞,连也勉解释一句,“她喝醉了很粘人。”
站在地面上有种骤然失重的错觉,不自觉地东倒西歪。
越过妹妹的肩,他向来绪寡淡的目光难得染上荒谬讽刺的意味。
连也挑眉,脑海里直觉闪过想法。
连也伸手想要扶稳她的肩膀,却被挡开,白砚面疏冷,仿佛只是单纯把外套披到妹妹上,隔开他的动作纯属偶然。
听见耳朵贴着的膛里传来一闷笑。
她报复地掐住连也的腰,掐的手指都酸了他也没反应。
他站在原地没再往前一步,平淡的语气是习惯掌控妹妹一举一动的理所当然,“该回家了。”
原来不是错觉。
哥哥的声音把她从鸵鸟状态里拉来,微微侧。
连也并不阻止,直起,问,“她经常这样吗?”
连也收回手,“嗯。”
消逝,白砚站在她后,“不介绍一吗?”
她拍了拍连也,示意他把自己放去。
她说着又鸵鸟起来,把埋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有种小动寻求保护的不安。
“过来。”
白砚静了一瞬。
这是,立场截然不同的,赤的,只属于人的挑衅。
倒不如是在问,是吗,你也见过她这样吗?
一杯、两杯、第三杯是酒还是冰红茶…?四杯……
刚才发生的,只是兄妹间很普通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