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嗡地一炸开,郑小茜完全没印象自己是怎么跟对面说话,反应过来听到自己在用仿佛要把房掀翻的决心大声保证,“我我我上送她回家!五分钟!”
以后应该给她多喝酒。
掌着她的侧脸转过来,为接来毫无分寸的唇交缠找到理由,“是吗?我试试。”
“我生的时候……”
“……医生说我的比别人短一。”
怎么回事!白心不是说她哥差了吗!
举着手指掰来掰去,其实脑里的比较对象只有肖则礼。
原来还真当成秘密啊,“那不是你喝醉了胡说八吗?”
“你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她却嫌他的检查不够细致,嘤咛着扶住他的肩膀转,仰乖巧递上亲密的吻,认真地纠缠了好一会。
神奇的开场白。连也不由放手,坐直了些。
“什么?”
湿的浅淡瞳孔毫不设防,不不顾地撞上来,仿佛清晨细雨轻抚过的青草地,将外界的喧嚣全隔绝,整个世界蓦然安静。
郑小茜在很多年后回忆这个夜晚,依然心有余悸。
不满的吵闹蔓延开之前,一支通话中的手机越过重重人群递到郑小茜手上,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聚拢过来,就算她今后还会站在更多舞台上,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无所适从。
“谁、谁的电话?”
“哼”
连也:“……”
“我过去接她。”
“哦,”他扶着她的腰坐起来,把人圈在怀里,巴搁在颈侧,呼温,“认识几个,给我数数吧。”
整个世界确实安静来。
郑小茜一度认为,这是她听过最接近死神的声音。
“我妹妹劳烦你照顾。”白砚十分客气。
侧解析了半秒钟这句话的义,她满意,说,“轮到你了。”
白砚说话时隐约可以听见车窗外若有若无的动静,侧望去,断断续续的光溢彩掠过眉,仿佛被一层雨雾隔绝,时间空间都模糊在他的轮廓里。
他有种野兽般对领地遭受侵的直觉,却也有对喜的女孩掉以轻心的宽饶,将质问都转变成话。
然而她接过来,电话另一边却没有传来经纪公司老板那略有音的普通话,而是深沉的,带着能冷却夏日的冷淡意味。
夏夜的燥戛然而止。
骂骂咧咧踢落的酒瓶砸在地上,格外清晰。
连也还在玩她的发丝,缠绕指间,语气随意,“说吧。”
“在想谁?”
“所有、认识的人”
“还行吧,”他回答,“正好能勾死我的程度。”
“什么况?”
经纪人说,“老板让你接。”
……
你会乱来。”
“……”
“唉”
“我喝醉的时候不说谎。”
“停电了?”
为什么要听小醉鬼讲话,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脑。
失焦的睛里覆满汽,又迷离,又执着,“对吧,怎么样?”
她见他这么漫不经心,想说的话全都气跑了,决心告诉连也自己最大的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秘密。
连也想到。
酒化为气泡一窝蜂涌脑海,她的思维早就陷混沌,仅凭本能答话。
连也挑眉,“还比较上了?”
酒吧最闹的时刻,音乐震耳聋,舞池时明时暗,喧嚣鼓在无数个狂的瞬间律动,突然生生止住,仿佛意外停的心脏。
女生放手指,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连也:“……”
“……”
“不用。”
听见她语气格外认真。
灯光幽暗,旋律消失不见。
“真的。不信你问问。”
“……”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