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令人震撼的宁静一瞬间就从心里消失了,同时一烦躁顿时也升了起来。
“偶尔把脑袋来看看,也能发现不少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吗?”
真是莫名其妙的……
就仿佛有圣洁的光辉蓦然浮现,自云层之上徐徐洒落,一布施在疲惫消沉的意志上。
或许安宁的气氛还未散去,恶的神漫不经心地浮现了一罕见的温柔――
只想扭就走。
躯的苦痛被缓缓抚去,蒙上心灵的忧惧与畏怯自此被驱走,旷久的彷徨与孤寂始得宽容的注视与接纳。
“……怎么样?”
“……”
“诗歌,乐曲,舞蹈,衣饰,杂技,手工,建筑……”
“……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令人痛苦吧?”
“如果把那个装在鞋上的话……你只要踩着我的脚就够了……”
“虽然跟你的世界很不一样,但是……”
恶的表重新回到了安妮塔熟悉的样,懒洋洋地带着好整以暇的兴味。就好像刚刚的话从来都没现过一样。
充斥着纯白光线的世界,还有耀目的浅金发和带着漫不经心的柔和笑意的双。
不假思索地弹奏了这段旋律的家伙,此刻正在不以为意地斜倚着一旁的花架。
……突然在说什么东西啊……
安妮塔觉得里到好像有刺在扎一样,又又烦。
好像会现在圣殿的赞诗里的曲调一样,安宁得近乎肃穆。
“……但是,这里也有一些值得看看的东西吧?”
她的脑海里,忍不住又浮起她曾经看到的那段记忆里――
确实是好听极了,也好看极了。
他神柔和,虽然黑发红,但此刻平和宁静的样,却无限接近于圣殿的雕像和画中现过无数次的形象。
安妮塔呆呆地看着,觉得……
但这时阿斯蒙斯的声音若无其事地响起来――
她开始气鼓鼓起来。就连刚刚被鼓励的舞也不想学了,好听好看的弹琴表演也不想看了。
就如同被迫从沙地里挖来的新鲜蚌肉,毫无准备就被暴在赤的日光之,让人又焦躁又无地自容。
黑发红的恶怡然自得地挑起了――
“说到这个,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安妮塔愣住了。
“……以前我过一……手工,其中一种装置,就是可以互相嵌合,轻松固定的……”
日光沉静地披在他的平静舒展的姿上,仿佛与那段赞诗般的旋律一同穿透了悠远的时间。
那段曲调不知什么时候停来了。
“这样一来,你就只用记住开场的步伐。”
“怎么样?容易得多吧?”
――直至全的灵魂得以抵达渴望的终焉之地,获得至深的宁静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