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5）

        受直言不讳的王堇翊影响，韩宁盯着第三封邮件，然后联系刘秘书，要到了戏胜杨总监，杨郁金的电话号码。

        她拨通。

        “喂，您好。”

        “杨总监您好，我是韩宁。”

        对面从善如liu地笑着回应，“啊，陈式开的韩宁组长，久闻大名，来电有何贵gan1？”

        “杨总监，你社交主页的昵称和照片都这么直白，不是生怕我找不着您吗？现在又何必那么委婉，”韩宁单刀直ru，“我找你是想聊聊您发到我邮箱的三封邮件。”

        “噢，那是我在犄角旮旯里发现的小消息，想来韩组长可能会gan兴趣，就发给您看看。”

        “杨总监也没必要和我打太极，您大可直言，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帮我？”对面轻笑着重复一声，杨郁金可能在路上，韩宁听到机动车的喇叭声，在一片嘈杂里，他十分平静地说，“我只是希望韩组长别再狮zi大开kou了，陈式开就那么dian大，两个组的人能服务多少项目，别太贪了。”

        韩宁皱起眉tou，“什么意思？”

        “不是说不打太极吗？你又在装什么呢？”杨郁金的声音骤然冷xia来，“陈式开先前抢了ME，我也受人之托撬走了番茄客，我以为我们算是扯平了，但戏胜已经持续为昌锐服务了七年，conen从低谷时期到现在一直都是我们zuo的，陈式开什么都不了解，又何德何能接xia这个项目？”

        “你是说，”韩宁gen本没得到这个消息，她无法不吃惊，“你是说陈式开要接xiaconen？”

        “韩组长的表演好jing1彩，”杨郁金像个不买账的观众，相当不屑，“戏胜一直在个人用品这条赛dao上，昌锐是我们合作深久的甲方，我有把握十年如一日地服务好昌锐，但是陈式开呢？韩宁组长也明白吧，有时候经验比才华重要，我还是希望你能劝劝你背后的人，保持原状别冲动，否则……”他沉默一瞬，居然很真诚地继续说，“我可不是威胁人，只是想说大家工作久了，都需要一dian八卦刺激，你知dao的，人没事gan1，就ai闲扯淡嘛，我要是得了闲，说不定也会把手上的小dao消息抄送给别人，保不住你的其他客hu是会对你颇有微词，或者也对你产生想法……”

        韩宁明白过来了，ME是新品牌，也是全新定价的产品线，让一个新的工作室接手还算合理，但是昌锐的老品牌，譬如戏胜稳打稳扎持续服务的conen，续约服务有了变化，怎么不让shen为总监的杨郁金着急。

        客hu解约了之后，动dang的不仅仅空闲的组员，还有公司的名声，其余的甲方就会犹豫，踌躇，再考量，韩宁经历过这个阶段，自然理解杨郁金不想让戏胜陷ru这样境地的心境。

        只是韩宁理解他的想法，却不理解他的zuo法，说话也不好听，“杨总监，原来你们戏胜这么容易就被替代啊？”

        对面被噎住，声音里压制不住的气急败坏，“我们打工人，比不过背靠大山的。”

        “知dao比不过，你也敢跟我说那些话？你既然分得清谁在他面前更有话语权，不如你再猜猜，你的消息抄送后，谁会先chu局？……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太好吧，要不要我给你更刺激的照片，还能让那些客hu看到你连名字都避而不谈的人有辱斯文的一面……”韩宁没有焦dian地直视前方，她知dao自己说的话很疯，一时都把杨郁金慑住了。

        不待对方回话，韩宁如他先前一般笑得嘲nong，“ME的广告和线xia活动您有看过吗？我目前还没有听过赞mei之外的不满，杨总监有没有想过，或许昌锐准备把conen也交给陈式开服务，并不是因为我，而是通过这次陈式开的服务，他们才发现，原来一直和他们合作的戏胜是如此的昂贵且平庸，你不想着提gao业务shui平反倒想着用旁门左dao截取业务，不愧是大公司，好气魄，”韩宁冷哼一声，不屑更上一层楼，“杨总监，如果我正好碰见您宴请客hu，我会上前打个招呼，敬您一杯，而非举着手机在拐角拍照，又背地里zuo成不ruliu的小文章，想当大喇叭又不敢到chu1宣扬，最后，希望有律师能给您讲解一xia，何为名誉侵权。”

        韩宁说完，一kou气终于通畅了，她等待着杨郁金的xia文，在对方的沉默里却等来了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她声音里的嘲nong挂在了脸上，好歹也是业nei大前辈，善始善终的习惯都没有。

        这事完了吗？韩宁不知dao，之前心里是有气的，因为她被绊住，差dian被砸到就是因为看着杨郁金发来的第三封邮件，然而事起于王言洲，也应该结于他，其他的呢，更早追溯，能追溯到他们分手后在医院的重逢，现在，也能结于医院吗？

        王言洲睡了太久，睁yan的时候已经到了早上，饶是ma助理常年chu差，应对突发qing况熟练，心里不免七上八xia，奇怪又担心小王总只是tuibuzuo手术，半麻药效过了也没醒。他叫来医生两次，两次医